早 读

　　■董绪武

　　古人云：“松声、涧声、琴声、鹤声……皆声之至清者，而读书声为最。”我每天晨练路过一所学校时，都会驻足一会儿，听听学生们的读书声。那琅琅书声总是让我陶醉至极，让我不由自主地忆起儿时上小学的情景。

　　上世纪80年代，农村的学生早晨上学都是跑早操后再上两节课，第一节课是早读，第二节正式上课。我们村离学校约有3公里远，上学的学生不论多小，都是自己去，没有家长接送的。那时没有手表，早晨起床我们都是以鸡叫和天亮的程度估摸时间，真真是诠释了黎明即起、闻鸡起舞的意思。我记得有好多次因为阴天，估摸不准时间，我不是早到就是迟到，挺无奈的。早晨到校后，天有时还没亮。那时，学校还没有用上电，学生都是用从自家拿的煤油灯照明读书，个别不带灯的学生都是趴在有灯的学生旁边早读，也就是所谓的“趁灯”。现在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也感觉温馨。

　　那时早晨上学前，好多孩子都是把馍筐里的凉馍顺手拿一个 ，放在书包里，走在路上饿了吃。那馒头干的，咬一口乱掉渣，但吃起来感觉特香甜。好多年了，我无论如何也吃不出当年那馒头的味道了。现在的学生，早餐都是牛奶鸡蛋面包，在父母的呵护下上学，真是挺幸福的。那时上学虽然苦点，但我们能苦中作乐，至今想来那些趣事，还快乐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