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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时代的边塞诗

您当前的位置 :中华龙都网  >> 新闻中心     来源:周口晚报 2018-09-28 09:3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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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瑞

实在没有料到,我的一位老战友,在国家一个机关做领导工作,一次,到河南调研后,驱车来看我,叫我激动得心潮起伏。

老战友相见,无话不聊啊,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就聊到了古代的边塞诗人。当然,聊王维,不能不聊“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聊王之涣,不能不聊“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聊岑参,不能不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聊王昌龄,不能不聊“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不能不聊“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说起边塞诗,我心中翻腾起一个疑团,便向老战友请教。我说:“在当代,我国写边塞诗的人,数谁写得好?”老战友说:“你们河南就有一位写得很好的诗人,叫孟庆武,他的两部诗集《戈壁草》(作家出版社出版)、《风雨竹枝常系怀》(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可以说是当代边塞诗的代表作。”我忙说:“孟庆武?孟庆武是我们周口人啊!”老战友惊诧了,说:“你认识他?”我说:“不但认识,还很熟悉。”老战友说:“你有时间了,可以读读他的诗。”

我当然不敢怠慢。老战友走后,我立马找来《戈壁草》《风雨竹枝常系怀》,细细品读。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我只知道孟庆武是位诗人,却不知道他的诗在全国有这么重要的地位、有这么广泛的影响啊!

《戈壁草》《风雨竹枝常系怀》,这两部书,来源于大漠深处,来源于戈壁滩上,来源于孟庆武对祖国西北边陲生活的深刻独到的认识、感受、体悟和吟诵。2002年至2005年,他受组织委派,奔赴新疆新和县支援边疆建设。看,《初到罗布泊》:“鞍上行囊马上薪,一程笑脸满身尘。罗泊醉卧仰天笑,到此古来有几人?”在援疆的三年里,他潜藏心底的诗情不可遏止地爆发出来,幻化成这两部传奇杰作。

沙漠、岩石、洪荒、风暴、酷热、寒冷、萧条、寂寞……甚至面对绝境,孟庆武看到的却仍是生机勃勃,仍是奇异的自然风光。他在《胡桐》中说:“黄沙漫漫不生苔,千里孤桐独自栽。亘古风霜多寂苦,空枝待凤盍飞来。”盍,即He,“何不”之意。胡桐,即胡杨树,有“生一千年不死,死一千年不倒,倒一千年不朽”之说。他在《红柳》中说:“如粟如缨红柳花,依依疆土守天涯。秋风几度婆娑舞,惹得路人交口夸。”

孟庆武还热情地为龟兹人跳龟兹舞写出一首《龟兹乐舞》,情趣盎然:“龟兹龟兹舞,汉唐入乐府。千年人咏唱,今朝更拙朴。胡乐不曾识,长笛短箫鼓……豪放西北风,婉约如吴楚……巴郎酒一杯,唱绿天涯柳。”当你读着这首古风,分享着这种独特的边民生活,能想象不到热情好客、豪爽奔放、能歌善舞的阿凡提、库尔班吗?能想象不到边民们的幸福、美满和欢乐吗?

孟庆武风尘仆仆地奔波在西北边疆,不是游山玩水的。从诸多诗篇中可以看出,他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援疆干部、县级领导肩负的重要责任和他的公仆情怀以及与边民心连心的干群关系。他在《查墒》中说:“起早查墒去,一脚入春泥。”他在《三界店》中说:“日暮车停三界店,偕翁相坐话衷肠。”他在《夜查灾情》中说:“长风怒号五更醒,心系山村茅草棚。不待平明入险谷,细查灾后牧民情。”他在《柴门问道》中说:“每探柴门空自语,春风何日度阳关?”

战天斗地、改天换地、翻天覆地……在改革开放的凯歌声中,边地人民雄赳赳气昂昂地奋然前行,边地当然也发生了沧桑巨变。看,《起早赴轮台》:“斗转星移月落西,长风拂柳马蹄急。轮台处处风光好,大漠扬鞭正此时。”看,《过塔里木河》:“不待东风过玉门,塔河南北早来春。固沙压碱滩生草,退牧还林地长金……平芜林海泛新绿,碧水蓝天洗更亲。”哈,这个“亲”字用得何其精美奇妙,价值千金啊!

当然,只有在这改革开放的伟大时代,诗人孟庆武才能写出这精美奇妙的边塞诗。

孟庆武是个低调的人,是个不爱张扬的人。写诗也像他工作一样,平时只知埋头苦干,从不愿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成绩。有知名评论家要对他的诗词进行评论,有热心人要为他的诗词召开研讨会,都被他虔诚谢绝了。他经常告诫自己,文学的殿堂威严而神圣,而自己还未入楼台,实在不值得张扬啊。怪不得,即使是他身边的同事朋友,也不知道他的诗作真正的文学价值。

孟庆武原在农学院毕业,不是学文学出身,更不是专业诗人,读诗写诗只是发自内心的乐趣和爱好。他大多是在下班后、星期天、节假日抓紧点滴时间读诗写诗,对诗词进行深层次的探讨和研究。业余时间里,人家喝酒、打麻将,他就读诗写诗。他之所以能在诗词创作道路上大步前行,完全是业余时间刻苦自学的收获。

诗词创作,就像运动员登山一样,诗人必须有远大目标、坚定意志,并不停地攀登、攀登,才能登临高峰,才能领略到“山高我为峰”“一览众山小”的美好风光。

[ 责任编辑:窦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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