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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时代的豪迈音符——读李白《将进酒》

来源:周口日报

作者:

2019-01-11


王柯心


曹孟德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纵观千百年来的文人墨客,有多少在彷徨失意之时借酒消愁?可到头来,却只能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将进酒》便是李白酒后更愁、愤世嫉俗的产物。


《将进酒》约作于公元752年。当时,李白看到以唐玄宗为首的唐王朝统治集团日益昏庸腐朽,各种社会危机日益严重。他空有一番抱负而无处施展,又不甘心唐王朝被一小撮昏庸腐朽的权贵断送掉,希望总有一天能够施展自己的抱负。


不受重用,满心的雄心壮志伟大抱负无法实现的人物,在过往千年中数不胜数。唯有李白在失意中大胆地肯定自我,与黑暗的封建社会抗争,将自己的满心悲愤不甘与诗作融合到极致,一举将《将进酒》推上千古诗作之巅。


诗作开篇连用两个“君不见”,以“黄河之水天上来”起兴,又以“高堂明镜悲白发”作比,悲叹逝者如斯,人生短暂。以黄河的伟大永恒衬出生命的渺小脆弱,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可说是巨人式的悲伤,具有惊心动魄的艺术力量。“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给人一种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的豪迈与放纵,而“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更是直接表达了诗人对自己的自信与肯定,狂傲而又不失率真,既是对当政者的讽刺,又是对埋没人才的黑暗社会的抨击。


位列“饮中八仙”之一的李白,一生嗜酒如命,在忧闷烦躁之际,酒是他唯一的伴侣。或许有人会问“田园将芜,胡不归?”谁又能知太白内心所想呢?许是执着吧,一次次的失望打击着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谁又能知那豪爽的背后藏着多少辛酸?


李白直言“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这是李白醉酒所言,却真是其心中所想。倘若可以,谁愿在这尘世之中辗转,谁不想抛开一切,永留温柔乡?但倘若终归是倘若,若李白真有了“身在无间,心在桃源”的豁达,便不会愁苦至此了。


要么孤独,要么庸俗。圣贤之路只能一人行走,人多了,便是俗路了。“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李白就是这样在一条世人所看不穿的道上。可人毕竟是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被排挤的凄苦、不被理解的愁闷只有他一人知晓。而陈王曹子建与他同病相怜,满腹才华却备受猜忌,身处逆境而恃才傲物、纵酒恣乐。故而,李白借陈王的酒杯,浇自己的心结。


最后两句更是写出了李白的粗狂与豪放,挥金如土的李白让我想起“貂裘换酒也堪豪”的洒脱。“与尔同销万古愁”一句结尾,恢宏大气,让人不禁浮想联翩,沉痛终于了结。


《将进酒》篇幅不算长,却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奏响了盛唐时代的豪迈音符。


[责任编辑:刘艳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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