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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母亲

来源:周口晚报

作者:

2019-06-05

王 灏

母亲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我党校学习结束就撒手人寰,永远离开了她含辛茹苦哺育长大的5个儿女,人生定格在81岁。2016年10月30日,也成了我悲痛和永生难忘的日子。

当时是周日晚上6点30分左右,在家里刚端起碗吃饭,二哥突然打来电话,他哽咽着,声音颤抖地说:“咱妈走了。”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但刹那间脑袋一片空白,随后悲从中来,我心想,未来没妈的日子该怎样面对呢?我马上订了第二天早7点的机票。

从贵阳到郑州飞行了两个小时。朋友接到我便一刻不敢耽误急忙往家赶,中午12点到家时,头带孝帽的大哥已在大门口等我,当我听到他哭着说“没有妈了”时,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母亲已安详地躺入放在堂屋的棺材里,姐、哥、嫂、妹及同村的近亲身着孝装守候在母亲的棺木旁,忙前忙后。看着母亲的遗容,我手扶棺木哽咽着说:“说好等我党校学习结束回来的,怎么不等我啊!”随后听二哥说,母亲直到弥留之际,一直不准他们打电话给我,唯恐影响我工作。

为了办理母亲的后事,院子里已做了一些收拾和布置。

母亲一生要强,也很能干,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为当时困难的家庭付出了很多辛劳,吃过不少苦,晚年才享了一些福。

我常年在外工作,尤其刚参加工作的前些年,为工作为生计为家族,我回老家的次数很有限,母亲也不愿意让我多回家,唯恐影响我的工作,怕我多花钱,有时还嘱咐我没事电话也要少打,浪费电话费。

近几年来,随着母亲年事渐高,我回家的次数多了,一年回去几次也是常有的。双胞胎女儿连续两个暑假都专门安排时间回老家陪她们的奶奶。

每次回到老家,在老宅大院里,母亲行动尽管不像年轻时那样利索,但佝偻的身躯从早到晚忙活着,我心里很踏实,情感上有了依托。尤其是早上睡到自然醒,母亲早已把饭做好,内心涌出的幸福感如同当年小时候放学回家的感觉。

母亲去世的第三天,按老家风俗如期出殡安葬。出殡当天天气很好,同村的人几乎都过来帮忙,按风俗成立了以长者为主的类似治丧机构,分工井然有序。单位亦安排了两名同志前来吊唁和慰问。母亲去世前十多天,为减轻子女的经济负担,她有预感似的把个人积蓄的12000多元钱交给了二哥,让其办理后事。

出殡回来,回到我成长至高中毕业的老宅,随着几天的热闹散去,顿时感觉空空荡荡,再也看不到母亲忙碌的身影了。坐在昔日母亲给我收拾的床铺上,睹物思人,悲从中来。

父亲早于母亲23年去世,随着母亲这一走,属于父母的时代结束了。但工作生活仍要继续,兄弟姊妹还要经常走动联系,保持好亲情关系,让各自的家庭和睦,在各自的岗位做得更好,这也是父母生前的愿望和要求。

当天晚上,我们子女5人聊了很长时间。一起回忆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极其艰难困苦的岁月。那还是上个世纪70年代中后期,父亲多病,我们年龄尚小,仅靠母亲与大姐挣工分,一年到头总有那么一段缺粮挨饿的日子。如今回想起来真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

母亲最放心不下的是因小时候生病导致耳聋的大哥。大哥50多岁,智力、体力正常,生活上也完全能自食其力,因其是老大,在困难时期为家庭做出过很大贡献。大哥一生没有成家,这是母亲一直担忧的。为此,母亲留下足够大哥吃两年的小麦,还一再嘱咐我们,将来大哥年纪大了一定要对他好。

一晃,母亲去世快三年了。三年来,外部世界和我的工作生活都在发生着巨大变化。自2015年底履职原所在单位主要负责人的三年时间里,单位连续两年在市里年终绩效考核中获一等奖,个人履职考核亦连续两年评为优秀等次。今年初,我到了一个面临全新考验和挑战的岗位,目前工作成效初显。双胞胎女儿一直在努力苦读,信心百倍地备战高考。这些也可告慰九泉之下的母亲了。

可是,工作生活的充实和忙碌并未减弱我对母亲的思念,这份思念反而与日俱增,特别是每逢佳节,“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这种悲伤思绪更为浓烈。没有母亲的日子,重要的情感支柱失去了,电话唠叨与嘱咐不再有,回乡探亲的次数少了,也只有在清明节来到父母坟茔前,表达亲情寄托哀思。

[责任编辑:孙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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