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的梦
之皙
几片落叶晕染着秋的柔情!
一直喜欢秋天,秋之静美、秋之温婉、秋之淡雅总让人觉得安恬舒适,素简从容。秋心一缕佳期如梦。
美丽的季节,美丽的邀约。三五好友,晚间相聚闲谈。席间,山水书花草无所不谈,诙谐幽默、妙语如珠、娓娓道来……谈得欢畅,谈得无所顾忌,谈得海阔天空。不知不觉,美食店打烊,余兴未尽。
走出店门,才发现外面大雨滂沱,秋的凉和雨的湿使得神清气爽。桂花的香丝毫没有被雨水掩盖,时不时袭过鼻孔让心醉了一下又一下。车窗玻璃上,夜晚五光十色的灯和雨水绘成了一幅斑驳的画。此时,每个人都随着这即兴的雨,变得诗意盎然起来。友人提议:“我们何不借着这雨,车里小酌怡情再言欢。”大家一致赞同,看着车窗外的雨,深深呼吸,笑意葱茏。
我们找到一家还没打烊的店,准备把红酒打开,点些简餐。“你们这是干嘛?准备再‘加点’吗?”老板娘微笑着说,“现在已经没有菜了,你们还要开红酒吗?”“打开吧!”友人说,“车里还有刚刚摘来的葡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葡萄和美酒相宜相融,虽没有精美的夜光杯,没有欢快的琵琶声,但这份心情足以胜过所有。
纸巾当果盘,纸杯放葡萄皮,大家依次碰杯、交替碰杯、随意碰杯、共同举杯……一手葡萄,一手酒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这雨像不像我们欢腾的心情?”“如果有雨还有星星会不会组合成无数的流星雨?”“你们最想说的一句话是什么?”“秋天的高原应该很美,哪天一起去看看吧!”“我刚读一本村上春树的书《萤》,很喜欢。”“最近又长胖了不少。”“今天会不会成为我们以后的美好回忆?”平常没有时间没有心情说的话霎时开了“闸”,这样简单自然,这样随心所欲,这样飘渺悠远。突然友人说:“我们不是在做一个雨梦吧!怎么感觉不够真实。”我们用葡萄皮贴在她的脸上,调侃似的笑起来。她喊着:“你们竟然取笑我。”随即在另一个友人的脖子上轻轻挠了起来。大家都笑了,愉快的笑声飞出车窗外,和着雨声,为这个夜晚助兴。
又一日,小雨淅淅沥沥下着,微风轻抚着条条雨线飘来飘去,秋桐的枝叶上雨滴偶尔滑落,像顽皮的孩童,草坪上晶莹的苍翠像块块碧玉点缀着珍珠,水塘里秋荷的莲蓬遮挡着水面的涟漪,美不胜收。“凭轩望秋雨,凉入署衣清。”刚刚度过夏季的浓烈和炎热,这雨后秋景让人安静、轻松、愉悦。
很多时候不辜负自己是对生活的热爱和敬意,不负一场雨,不负这份秋意里本真的自己。
“今天忙吗?过去找你们。”
“好啊!”
电话里与友人相约。
打开车窗,呼吸着清新的雨后空气,顾不得偶尔飘过来的雨丝打湿了衣服,赶忙去见友人。
细雨飘过窗台,微风轻轻柔柔,与友人品茶闲话,烟火日常、诗和远方,在茶香里弥漫着,一切都觉得十分美好。偶尔拿起好吃的果脯茶点,这是多么喜人的味道。有友来访,或许,心灵相近之人总是能感知相同的气息吧!在同一时间忽然想起,无事却登门打扰,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情愫。大家就这样随意地聊着,闲适自然。
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友人说:“我们去农家小院吧。”大家不约而同地说:“好。”一路上,欢声笑语,不觉已抵达。
把桌子摆放在农家小院的太阳棚下,大家木凳围坐。雨稍大了些,雨水顺着太阳棚形成丝丝雨帘。小院主人亲切招呼着我们,把刚刚做好的农家菜端了上来,香味扑鼻,我们禁不住嗅了起来。肉沫拌粉条将汁沫粉恰到好处的融合,入口爽滑且香浓,青青小炒炒出了蔬菜的原汁原味,简简单单却色香味俱全,更让人意犹未尽的是农家炒鸡,用自家的散养鸡,在大锅灶里翻来翻去,加上配菜和各种调料,看上去轻松放置,但却是熟练后的恰当比例,吃起来肉质劲道,越嚼越香,一种家的味道,情怀的味道。就这样,我们在这个农家小院里讲述着那些久远的故事和久违的心情……
在一片心之清灵中,我在想,仅仅是这绵绵的秋雨柔软着彼此的尘心吗?更多的是一颗相近的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