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14日
第05版:周口文化 PDF版

题材广泛 情满纸间

——张永久诗歌阅读札记

任动

张永久是一位优秀的新闻工作者,也是一名出色的诗人,还是一个太极拳高手。可见,永久有着多方面的兴趣爱好和才能技艺。

作为出色的诗人,张永久的诗歌题材广泛,既有对故乡深情的歌唱,也有对人生痛彻的感悟,还有对纯美爱情的表达,而且情满纸间,感人至深。

一、最诗意的乡愁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现实故乡和精神故乡,二者可以是同一个地方,也可以是不同的两地。无论是对于现实故乡还是精神故乡,我们都是赤子,对故乡充满深情。著名诗人雷平阳的诗歌《亲人》,曾经引起无数人的共鸣和赞赏。他说:“我只爱我寄宿的云南,因为其他省/我都不爱;我只爱云南的昭通市/因为其他市我都不爱;我只爱昭通市的土城乡/因为其他乡我都不爱/我的爱狭隘、偏执,像针尖上的蜂蜜”。河南周口项城市,是张永久生活和工作的现实故乡,也是他汲取艺术灵感在诗歌创作之路跋涉前行的精神故乡。因此,永久对项城充满感恩,他像雷平阳一样,对项城爱得“狭隘”而“偏执”,其实不是“狭隘”而“偏执”,而是“深沉”而“强烈”。永久的诗,可以说情满故土,《亲亲我的项城》《项城巨变》《我的家乡是一副青春的模样》《那是一片深情的土地》《请让我用自己的方式爱你》……都是对故乡深情而不倦的歌唱。

张永久把故乡比作亲娘,“娘漂亮了/娘在逆生长”“这个春天/生态之美成了最美的乡愁/咔嚓咔嚓/百万儿女正在花团锦簇中/与您合影”(《这是一场春天的邀约》),写出了故乡的蝶变、故乡的生态之美,成为记得住的最美乡愁,字里行间溢满自豪和喜悦。“天蓝水清哪里都是桃花源/家乡成了游子们最诗意的乡愁”,而且,“日子由粗糙迈向了精致”(《项城巨变》),生活、工作在项城,是多么惬意、多么舒心呀,永久对故乡的深情溢于言表。

最美还是故乡人。张永久一直用诗歌来表达对故乡人的深情与赞美。《张伯驹,你是项城骄傲的名片》,是对故乡文化名人的致敬:“为人不识张伯驹/踏遍故宫也枉然/面对个人委屈从不斤斤计较/只因心中装着祖国”。而“这里有一支队伍/那是党和政府的代言人/走村串户夙兴夜寐/用满腔的爱/写出了一篇篇乡村振兴的文章”(《新桥行》),则深情礼赞了新时代最可爱的“第一书记”。“环卫工人呀/你像母亲一样用慈爱的手/把小城的太阳擦拭得光芒万丈”(《环卫工人赞》),是对城市美容师环卫工人的由衷赞美。无论是历史文化名人,还是基层干部、普通工人,在诗人眼中,都是最美的故乡人,值得对他们进行歌唱。

二、不远处就是大把美丽的春光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生活是一部永远也读不尽的教科书。只有阅世日深,感悟愈多,才能活得更明白,也更自信与从容。坎坷的人生际遇,曲折的奋斗之路,让张永久世事洞明,人情练达,生活得自信而从容。他的诗歌是从生活中采撷的花朵,满含对人生痛彻的感悟,其诗歌中俯拾皆是的哲言睿语,发人深省。

张永久是个阳光的人,对生活、对一切都是乐观的。“我们都懂/所有的痛苦都是作茧自缚/没有人欠你的/你也不欠世界的”(《所有的痛苦都是作茧自缚》)。既然所有的痛苦都是作茧自缚,我们又何必自寻烦恼呢?做一个乐观的人,就能从阴霾里看到阳光,在荆棘中寻见花朵,这才是人生的大智慧。

“娘说/很久以前有个人把铁棒/磨成了一根针/原来踏过平庸都需要美丽的构想/放下内心的彷徨/请相信/不远处就是大把美丽的春光”(《走向春光》)。张永久的诗歌中经常出现“娘”的形象,“娘”是一位普通的乡村妇女,也是生活的智者,是诗人的人生导师,给了诗人很多的教诲和指引。“娘”的朴素话语,让诗人懂得了在人生道路上要永远执着而坚定地大踏步前行,因为“不远处就是大把美丽的春光”,天道酬勤,“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句箴言从来也不会过时。对于张永久来说,他永远“要做最快乐的自己/风再大天再冷路再远苦再多/越要坚强/轻装上阵放下所有的诱惑/留给世界一个潇洒的轮廓”(《活出自己的幸福》)。徐志摩的一生可以用他自己的一句诗来概括:“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徐志摩就是因为缺乏人生目标,而精神时刻处于迷惘之中。只有人生目标明确,才能“活出自己的幸福”,张永久做到了,所以他在生活中总是从容不迫、游刃有余,而且能够优雅地“留给世界一个潇洒的轮廓”。

“这夜/灵魂碎成一地晶莹的忧伤”(《寂寞的夜》)。语言是存在的家园,“灵魂”能够碎成一地“忧伤”,而且“忧伤”还是“晶莹”的,张永久思考人生的诗篇,总是那么灵动而有韵味。“黑夜很黑/没有人看见醒着的悲伤”(《黑夜的一粒种子》),黑夜很“黑”,普通的语词在特定的语境中被激活而显得生机盎然。张永久驾驭语言的能力由此可见一斑。

三、唱着一个人的名字狂欢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爱情是人类情感中最美好的情感,爱情也是中外古今诗人不倦咏唱的主题。张永久的诸多诗篇,也是对纯美爱情的艺术表达,体现了他对美好情感的珍视与歌唱。

“翻开一页书/每一行诗都蕴藏着你的笑语/罢了罢了/世间的一草一木/竟都是思念的理由/天地之大/一个名字填满了所有的岁月”(《一草一木都是思念的理由》),漫长的岁月里,为什么一个人的名字就可以填满呢?那是因为“爱”。“那是一个温暖的名字”(《有一件盔甲价值连城》),在张永久的诗歌中,“爱人”的名字其实也是一个隐喻,爱到深处,就会发现,一草一木都是思念“爱人”的理由,诗人甚至可以“唱着一个人的名字狂欢”(《这样的雨夜适宜饮一杯酒》)。不仅如此,爱一个人,还会深切地感到“片片落叶都是爱的信使”(《与一片落叶相遇》)。诗歌直抒胸臆,对爱情放声歌唱,抒发的情感既饱满又浓烈,显示了张永久率真的情怀。

诗人是倔强的,也有一颗不屈服的心。但是,再倔强的人也有让其屈服的人儿,“没有什么可以让倔强的灵魂屈服/只有你是我的软肋”(《你是我的软肋》)。面对深爱的人,“我愿意向你缴械投降/放下所有的骄傲/飞向你的天空”(《我愿意向你缴械投降》)。诗人的爱,热烈而大胆,真诚而纯粹,是心泉里流淌出的清音,直抵读者心灵最柔软的地方。“我的眼里全是玫瑰/每一株都是你/每一朵都是你”(《每一朵玫瑰都是你》),“醒着你在心里/睡着你在梦里”(《想念一个人已成一种习惯》),这种直率而强烈的表达,仿佛让我们看到了诗人爱的火焰的喷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诗人愿意“用花瓣盛装所有的梦想/用花瓣盛装所有的岁月”(《用花瓣盛装所有的岁月》),去“静静想那个深爱你的姑娘/让生命长成一副幸福的模样”(《让生命长成幸福的模样》),还愿意“为你裁下这一片春天/一起牵手漫步/回到疯到半夜的童年”(《为你裁下这一片春天》),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想念一个人/原来也是一剂治病的良药”(《想念一个人也是一剂良药》)。在诗人张永久笔下,爱情就是这般美好,他的诗歌对纯美爱情的表达,就是这样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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