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14日
第A05版:文化周口·聚焦 PDF版

问孝

赵献花

◎《论语·为政篇》:“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这段话的意思是,子夏问孝于孔子,孔子说:“孝,和颜悦色地对待父母,做到这一点很难呀!父母有事时,儿女需要替父母去做,有好吃好喝哩,让父母先享用,难道这样就是孝吗?”孩子对父母要有爱,真正用心去爱。

◎《论语·为政篇》:“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子游请教孝道,孔子说:“现在所说的孝,指的是养活父母就行了。即使狗和马,也都有人饲养。对父母如果不恭敬顺从,那和饲养狗马有什么区别呢?”对于父母的孝应当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敬爱,这才符合孝道。

那日,我与亲人一起去医院看望生病的叔叔。医院里人来车往,还没有找到叔叔住的病房,叔叔的儿子——我的堂哥很热情地来接我们。客套问候之后,谈到生病的叔叔,堂哥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痛苦。他说:“俺爹因急性脑梗住院一个多月了。刚开始在郑州的医院治疗,治疗期间俺爹不会说话、不会走路,我们只能用眼神交流。我真不懂爹的意思,以为爹心疼钱,我向爹保证,‘儿子砸锅卖铁也要给您治病’。爹生气地哭,颤抖的手指着家的方向,咿咿呀呀急得满头大汗。其实,爹是想家了,白天不睡觉,晚上也不睡觉。我连续陪护了十多天,身心疲惫,最终也拗不过爹,带他回家了。”堂哥问我:“我听爹的意见,是不孝吧?”

我没有直接回答堂哥的问话。叔叔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在我眼里,他们都是孝顺的孩子。每次回老家,婶子总爱跟我们聊天,聊的全是她的儿女们,说的全是对他们的各种夸赞。

至于堂哥的问孝,还是从圣贤那里寻找答案吧。《论语·为政篇》:“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这段话的意思是,子夏问孝于孔子,孔子说:“孝,和颜悦色地对待父母,做到这一点很难呀!父母有事时,儿女需要替父母去做,有好吃好喝哩,让父母先享用,难道这样就是孝吗?”此章强调孩子对父母要有爱,真正用心去爱。

我也不例外,用心地爱着我的爹娘。当爹娘慢慢变老,我已长大,有了自己的小家、自己的孩子。此时,爹娘在我心中是既可爱又可气的孩子。我训娘不听话,不让吃剩饭剩菜,她偏吃,还生气地反驳“年轻人恁不会过日子”。给爹买件新衣服,他硬是让退回去,说不逢年过节哩,买啥新衣服,乱花钱。有时,我也想如哄孩子一样,让爹娘每天开开心心的,可是,繁忙的工作与多彩的生活,往往让我的情绪喜怒无常,留下不少愧悔。

《论语·为政篇》:“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子游请教孝道,孔子说:“现在所说的孝,指的是养活父母就行了。即使狗和马,也都有人饲养。对父母如果不恭敬顺从,那和饲养狗马有什么区别呢?”这章强调的是,对于父母的孝应当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敬爱,这才符合孝道。

中秋节,我们回老家,再次见到婶子,她一如往常说的全是她的孩子们。此刻,我想起了一句话:娘的世界很小,小到眼里全是她的孩子;孩子的世界很大,大到连回家看望娘的时间都没有。婶子说,不求好吃哩好喝哩,只要俺的孩子们啥都好好哩,就是喝凉水,也是可甜可甜哩。她的话让我难过,因为,这样的话爹娘也跟我说过无数次。

我好想再给娘端一杯茶,再给爹洗洗脚,可他们都已离我而去,让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滋味。我不断地自我检讨,把对爹娘的爱给予年迈的婆婆,以此来弥补我对爹娘的亏欠。

那么,何为孝呢?仅从字面上看,上有老下有子,子在老的庇护下,要顺从于老。其内涵是要善事父母,顺从父母的愿望,满足他们的需求。其现代意义就是弘扬孝道、赡养老人,修身养性、融合家庭,努力工作、和谐社会。俗语有云:颜孝,言孝,听孝,顺孝,行孝。孔子“因材施教”,我们当“因材施孝”,对待父母,我们做不到完美,也要尽力。工作再忙,生活压力再大,也要常打电话,常回家看看。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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