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语言
今天,终于可以放下手里的工作,回老家看奶奶。
奶奶今年八十多岁了,一生坎坷,吃尽了苦,中年丧夫,老年丧子(我的父亲)。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奶奶依然坚强。
车轮飞驰,心却早已飞到家。以往需要二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只花了一半时间。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我就看见奶奶坐在门口,奶奶也看见了我,站起了身来。那一刻,我看到奶奶那么的吃力,眼眶酸酸的。
车刚停稳,奶奶就站在了车门边。我连忙握着她的手,问:“奶奶,好点了吗?”奶奶说:“好多了,好多了,赶紧进屋吧!”见我回来,邻居们都围了过来,帮我搬东西。大叔大婶对我问长问短,我也非常的感谢大伙,因为工作的缘故,不能经常回来,奶奶一个人在家,免不了麻烦大伙。还没等我说完,大叔大婶就说:“曙光,你客气啥呀,这不都是自家人吗?”多朴实的语言啊!
我和几个乡亲从屋里挪到院子里的大杨树下说起话来,发现院子里的枫树比我上次回来的时候壮了很多,是我好久没回来的缘故吧,还有奶奶在院子里开的小菜园,硕果累累,一切都那么的井然有序。
“曙光,你在家吃饭吧。”奶奶问,我关掉手机,说:“好”。
接着二大爷吸着旱烟说开了:“现在国家的政策真好,种地不用缴公粮,还有补贴;出去打工也不欠农民工工资;合作医疗,看病不花钱;娃娃上学也不用交学费,你再看看,咱村大部分都盖上了楼房,这些都归结于国家的好政策。”近门的大叔正想说两句呢,奶奶开始张罗吃饭啦,饭桌上说笑声连成片,行酒令,划拳声真的那个响啊!饭桌上我爱吃的就是奶奶自己种的黄瓜段了,真香、真甜。
吃完饭,陪奶奶说会话,让奶奶多注意身体,有什么事就让邻居给我打个电话。临走时,掏给奶奶二百元钱,奶奶不要,我非让奶奶拿着,奶奶勉强接着,我说:“您想吃点啥喝点啥,就买,别可怜钱,过段时间,我再回来看您。”坐上车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奶奶眼里噙着泪花,那是不舍、那是牵挂、那是等待。
回城的路上下起了暴雨,打开车窗,点燃一根烟。寻思着,到底自己在忙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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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录自龙都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