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法家邢西军是我多年的朋友,我十分敬重他的书法艺术,叹服他几十年临池不辍、博采众长,尤其是他师古化今、自出机杼,更是让人感佩不已。前不久,《书法导报》以对开两个整版的篇幅,介绍了他的行书作品。为老朋友欣喜之余,不惧浅陋,以一外行人的身份说几句外行话,聊博西军先生及各位书家一粲。
中国书法是中国独有的国粹。无论是笔墨出现之前的甲骨,抑或是笔墨出现之后的各书体,其线条、点划、单字结体、整篇布局,或端庄严谨,或潇洒飘逸,或骨棱挺拔,或灵动妩媚,或拙或巧,或憨或稚,无不给人以极大的艺术愉悦。
西军浸淫最多的是行书,面世最多的也是行书。作为书法艺术,在诸多书体中,最好写的是行书,最难写的还是行书。说行书好写,是说中国文化人有汉字功底的,掂起笔来都能来两下子;说行书难写,是说行书这种书体,其实是反映了一位书法家的综合素养。况且用毛笔书写要熟知毛笔的性能,知道章法结构,通晓布局变化,看似在不经意间的运笔,展示出精细独到的匠心来。
西军的行书斗方多以稚为胜;行书对联以稳健称善;行书条幅则于端庄中透出灵动来。其用笔多喜中锋,一如书家本人,性直而实,故其中锋运笔的书作不故作深奥,又力避了险怪,在法度之中尽显书家深厚的传统功力。西军用墨取润,故字给人以暖。西军极少用枯笔焦墨,所以其书作无涩、滞之诟病。若概言之,则西军先生的书法作品可称率真一路,换言之,书法家西军先生不以媚取悦他人,实则是挥洒的本真。相比之下,现在一些急功近利的写家,临帖不多,读帖更少,却以新新书法障人耳目,动辄以险、怪、奇、涩、滞惑人,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我除喜西军的行书对联外,尤喜他的行草作品,如其行草长卷。从他的行草作品中,我们总能看到王右军、米南宫诸位圣手的影子。
朋友不作溢美词,西军或可追右军。外行人论道,或许走板跑调,在所难免。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