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名华中,河南淮阳人士。中等身材,花白头发,脸颊多毛,自号美髯公。
华中是个文人。能写诗,会书法,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和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身栖写作、书法两域,并且在这两方面均有所成者,在人杰地灵之周口也是寥寥无几。
华中写诗起步较晚,当是高考恢复考上周师后的事。十年浩劫以粉碎“四人帮”为终点,人们意气风发、欢喜若狂。他们反思过去、憧憬未来、抒发豪情,一时间,成就了多少诗人。那是诗歌的黄金时代。在这样的背景下,华中爱上了诗歌,是我们班三大诗人之一。记得当时在“五一”广场开大会,我们坐在地上听报告的时候,他能够十分钟作出三首诗。当然,质量不高,顺口溜而已。别人写诗,偶尔为之,他却日日不断。在常年坚持之下,顺口溜变诗歌了,小本子上的东西见报了,诗集出版了,诗歌获奖了,一步步当上了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华中的诗,早期常写一些儿女情长的小题材,感情细腻,语言清新,如山间溪水之清澈,有韵味却不浑厚。随着写作的深入,他也尝试变换题材和风格,场面大了,华丽的辞藻少了,代之以多少有点艰涩的厚重。在诗歌创作方面,我比较推崇的是他的《淮阳赋》,其内容丰富,上下纵横几千年,发怀古之幽情,抒当下之壮志,描未来之画卷。其语言跌宕起伏,富有变化,读起来极有韵味。
虽然都是国家级协会会员,但华中的诗不如华中的字。作为师范院校的学生,毕业后基本上是当老师。当老师的有一笔好字是必须的。因此,我们班练字的也不少。当时,华中写诗兼练字。虽常有习作示人,与他人相比未见出奇。然而,其勤奋和恒心是他人所不及的,黎明即起,笔耕不辍,几番风雨,终见彩虹。现在华中的字已经以平方尺论价了。华中的字成名于小楷,楷书中带有魏笔的痕迹,一笔一画,如刀似刻,谋篇布局,很有章法。观之,如素面朝天的江南窈窕淑女,给人以干净、文雅、清新、亮丽之感觉。有人说绘画、书法最高境界是似与不似之间,书法中的草书,特别是狂草符合这个标准。只有草书才能充分挥发性情,表达个性。小楷工整但略显呆板,华中作为性情中人,是十分适宜写草书的。近来听说华中已经开始习草,以其楷书之功底,习字之灵性和勤奋,相信几年后人们会以有幅张草为快事。
华中诗好、字好、人更好。我与华中的交往,如果从1978年上大学算起,至今已经32年了,在同学中是来往比较多的。与华中交往,首先感觉的是他的机敏和诙谐。与朋友坐,三两杯浊酒下肚,话匣子一开,妙语连珠,谈锋甚健,常有段子奉献。华中说故事、讲笑话成了酒桌上不可缺少的一道菜。有他在,气氛总是热闹。当然,酒也往往多下两瓶。华中喜交友,重情谊,朋友很多。有地位显赫的官员、腰缠万贯的商人,也有咬文嚼字的文人骚客,更有一般的平民百姓。因写字出名后,有求者甚多,车来车送,熙熙攘攘,美誉不绝于耳,美食不断于口,煞是热闹,俨然一成功人士了。然而,华中还是未出名前的样子,在发小面前、在贫贱之交面前无骄矜之意,不摆架子,不耍大牌。他是一个能登华屋,啖大筵,也能蹲地摊,吃小菜的人。华中是个热心人,朋友有了事,他总是第一个赶到场,尽心尽意给以帮助。记得去年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当时在北京,听说后马上回来,直接到火葬场帮助我处理迎来送往、灵堂布置等各项事宜,每天都是早早来到,很晚才走,令我感动不已。
说华中,不能不提提梦丽。梦丽是他的夫人。都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华中的成长与梦丽是分不开的。她温柔、贤惠,识大体,通事理,看似柔弱,实则坚强。在华中奋斗过程中,她给了他最多的理解和支持。而华中也以自己的成就和疼爱回报于梦丽。祝这一对恩爱夫妻永远甜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