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版:沙颍文艺
 
 
 
2013年8月2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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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等身的著作,留下了一座文学的高山
——纪念“周口作家群”代表人物孙方友先生

  

  天国路长,方友兄长一路走好

  刘庆邦

  7月21日,我还和方友兄一块儿在淮阳参加“周口作家群”崛起现象座谈会,7月26日下午就听到了方友兄不幸去世的消息,让人痛心!

  我和方友兄是同代人,在同一个地域长大,几乎有着相同的经历,他的心就是我的心。我没有大哥,觉得方友就像我的大哥一样。

  说是“周口作家群”,实际上是以“淮阳作家群”为班底。在“淮阳作家群”中,又是以“新站作家群”为主力阵容。在这个阵容中,孙方友为当仁不让的领军人物。多年来,方友兄为“周口作家群”作出的贡献有目共睹,他的驾鹤西去,对“周口作家群”来说是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

  方友以勤奋和刻苦精神,写下了大量小小说作品。单看某一篇作品,像是小,但背后的东西是大,很大,是方友的整个人生和丰富的心灵。众多小小说积累起来,就构成一座储量可观的精神矿山,值得人们好好挖掘。

  哭方友,叹人生

  陈廷一

  自柳岸处得知方友兄西去驾鹤,顿觉天昏地暗,人生苦短。怎么一个大活人,高高大大,满面红光,说没就没了呢?一哭天不睁眼看,“周口作家群”淮阳誓师会,刚刚战鼓擂响,号角声声,不觉天降斯雨,军中又损大将;二哭方友兄创作期正在峰值,英年折身,令人好不惋惜;三哭我与方友是挚友,心有灵犀,早在2005年,缪大师振臂高呼“周口作家群”崛起时,我与方友兄早麾旗下加油、给力。今又在龙湖岸边扬帆出征时,他又以“文霸”二字,祝贺、鼓励大家,像一桶油注入了每位作家心中的发动机中。临别握手,我邀兄来年进京参加我的百部书出版纪念盛会时,他说我要拿出书面发言稿,我笑了,他笑了,一言为定。想不到这已成了遗言。君不见兄已化作西边天空的云霞,君不见那片祥云已刻下方友兄对“周口作家群”的出征祝贺,我相信方友兄天上有灵,“周口作家群”七星高照,一定会在柳岸的带领下,走得更远,称霸中原、华夏!

  悼方友

  马泰泉

  惊闻友长逝,

  悲恸欲断肠。

  颍河结发小,

  如彼手足双。

  毕生活陈州,

  桑梓情难忘。

  笔耕有余迹,

  名节世流芳。

  千里寄哀思,

  纵横泪千行!

  悼方友

  赵兰振

  孙方友总是笑声朗朗,激情四溢,在不久前召开的“周口作家群”崛起现象座谈会上,他抢着发言,他的幽默风趣令全场倾倒。不想仅隔数日,已经人鬼殊途,他开阔爽朗的笑语成为留给这个世界的最后声音。人生无常,一别竟成永诀。

  孙方友是在书桌前遽然离世的。他的一生都在书写陈州这片土地,他让一个个小人物跃然纸上,他为底层人树碑立传。一部《陈州笔记》,记载了无数人的泪水与欢笑。孙方友的小说隽永深刻,携带着土地的体温,洋溢着庄稼的芳香气息。《陈州笔记》书写的正是孙方友本人,经历无数人生的苦难后仍然笑声朗朗,时时刻刻散发着温暖与善意,他的欢乐来源于他对这片土地深沉的爱。

  孙方友简介

  孙方友,男,1950年生,河南淮阳县新站镇人。1968年毕业于淮阳县第七中学。1978年参加工作,历任淮阳县新站乡文化站站长、淮阳县文联秘书、河南省文化厅干部、《传奇故事》杂志编辑,现为河南文学院专业作家。1978年开始,在《人民文学》、《收获》、《钟山》、《花城》、《大家》、《中国作家》等刊物发表作品,已出版长篇小说4部,中短篇小说集24部,电视剧《鬼谷子》、《工钱》、《衙门口》等近百集,计600多万字。代表作“陈州笔记”系列和“小镇人物”系列。作品曾获“飞天奖”、河南省第三届第五届文艺成果特等奖、首届金麻雀奖、小小说创作终身成就奖、首届吴承恩奖等各种奖励70余项。有近百篇作品被译成英、法、日、俄、捷克、土耳其等文字。于2013年7月26日因心脏病复发去世。

  孙方友生前最后一张和家人的合照。7月20日,孙方友回新站老家见父母。

  (墨白 摄)

  故乡的笔名

  李 鑫

  宛如人们因为喜爱沈从文而知道了小城凤凰,我相信,现在很多人知道河南淮阳的新站小镇,多是因为作家孙方友先生那一篇篇、一部部令人拍案叫绝的小说。

  孙方友早我10多年出生在这个镇上。我们虽然不是同胞,却情若手足。因为双方父母都曾在一起工作,所以自小我们就特别亲近。孙氏四兄弟依次取名“朋、友、和、平”,在小镇上蔚为壮观。我和老四孙方平是小学同学,与老三孙方和(即作家“墨白”)一起画过画,自然和孙方友接触甚多。方友兄的突然离世,让我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在过往的人生旅途中,究竟有多少人对自己产生过深刻影响?我想,若以10位计,其中肯定有孙方友。

  我喜爱文学,与孙方友有很大关系。他是新站小镇上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工农商学先后从事,五行八作无所不能,三教九流了如指掌,地方掌故烂熟于心。而且,他感悟敏锐,记忆超强,表达起来语言与表情共舞、思想与情节齐飞,极具感染力。因此,在我最初认识他的时候,就和很多人一样很喜欢听他讲故事。30多年前,他还没有一篇文章变成铅字,我便多次听他讲起关于小说的构思。每次讲起,他的眼睛总亮亮的,透着神采,藏着神秘。直到多少年后,我对他当初的面孔还记忆犹新。我多次感慨:如果孙方友当演员,挡不住大红大紫,在影坛夺魁封帝也未尝没有可能。但是,他志不在此,除年轻时演过《红灯记》中的“鸠山”之外,他没有更多的登场出镜。这些年,他沉下来,泡在老百姓中间,钻进故纸堆里,然后在文字中挺身而出,小说一部接一部,影视一个接一个。他有一句话让我始终不能忘记,那是几十年前我们一起看电影的时候,他说,兄弟,这辈子你肯定能看到我写的电影、读到我的小说,而且是传世之作。当时我问他你准备用个什么笔名?他一听,极其认真地说:“好不容易出名还用什么笔名?就叫孙方友!”

  后来,孙方友果然名扬天下。八十年代初,我在云南边防偶然看到一本《北京文学》,上有孙方友的小说,读完很是兴奋,马上给他写信。他回信给我,说他开笔会到过云南,在昆明大街上,见到当兵的都上前问一声:“你认识李鑫不?”只把人家问得一头雾水。

  李鑫哪能在昆明大街上碰到。当时,云南战事吃紧,我正和战友们穿行在硝烟阵阵的群山之中。算是命大,有幸从战场归来。我回家探亲,到新站去看望孙方友,并送他一顶军帽,他甚是喜欢。后来,我发现他戴着那顶帽子照了不少俊朗英气的照片,而且多次放在不同时期出版的作品扉页上,足见他对军帽的喜爱和隐藏在心的军人情结。

  随着离乡的时间愈来愈久,我愈发牵挂生我养我的新站小镇。每当思乡情切时,孙方友的作品总会给我怀旧的心绪以极大的抚慰。他书中的故乡已不叫新站,而叫颍河镇,由此可见他处事有别——自己没用笔名,反倒给故乡取了个笔名。对我来说,颍河镇、新站镇都是心灵的故乡。因为孙方友的小说,我对自己的出生地新站有了一种既亲切又陌生的感受,我从中不仅看到了孙方友塑造的人物形象,而且还由此触摸到了历史中堪可称奇的、被文化深深隐藏的故乡。

  读过孙方友作品的人,或许都有一种强烈的感慨:那充满传奇的陈州小城、颍河小镇,不就是孙方友的聊斋吗?那形形色色、林林总总的人物,不正是孙方友作为一个作家对当代文学的贡献吗?是的,宛如沈从文之于凤凰,我们共同的故乡因为有了这位杰出的作家而让更多人知晓。

  在郑州送别方友兄之后,我突然十分想念我们共同生活过多年的故乡,想念那个被称作“颍河镇”的地方,那座多次以“陈州笔记”之名出现在孙方友作品中的水上小城淮阳。作为从这里走出去的一位重量级作家,孙方友从乡镇到县城、省城,其作品纵横全国,他的作品被翻译到英、法、日等多个国家,赢得了“小小说大王”、“笔记小说之王”等美誉。我的故乡,是深得上天厚爱的,她养育了一大批以孙方友为杰出代表的作家(仅新站一个小镇在改革开放后就出了6名中国作协会员),她拥有一个比西湖大2.5倍的龙湖。湖边、船上的故事经孙方友等作家们的刻画演绎,往往让人对其有种欲罢不能之感。由于生活,更由于作品,作家与故乡水乳交融地连在了一起。母亲般的故乡,如何纪念远行的骄子呢?我想应该亮出孙方友为您打造的靓丽而又动听的笔名吧!围绕作家与作品,有多少文章可做。或许,当我再回故乡时,会看到令人拍案惊奇的孙方友作品故事园区,会看到舞台上正活跃着他创造的艺术人物……由此,想到这些,又想到方友兄,我的心头浮现一丝欣慰。远行的友人,在从龙湖飘来的阵阵荷香中迈开你轻盈的脚步吧……

  大哥,走好

  柳 岸

  7月26日下午3时许,我收到80后作家红鸟的短信:柳岸老师,我刚得到消息,孙方友老师因心脏病突发去世,是真的吗?消息很让人震惊。因为家里信号不好,我随即出了大门,打了红鸟的电话,问他消息来源。他说是从北京传来的,好像是《小小说选刊》的主编杨晓敏先生发布的,一个朋友转发他的。我完全下意识地打了墨白先生的电话,确认真假。墨白说,真的,心脏病突发,已经离世。

  我站在骄阳下一动不动,任烈日火一样的炙烤,任泪水搅着汗水在脸上肆流,只希望这一切都是虚妄,我在做梦。这时,许多文坛上的朋友,不断地打来电话,询问真假,传递噩耗,唏嘘不已。我知道,方友大哥走了。我心里被悲恸和惋惜充塞着,痴痴地曝着太阳,直到衣服被汗水浸透,才被先生唤回屋里。

  方友大哥的离世我并不意外,我知道他有严重的心脏病,而且无法做手术的那种。可是,他走得也太突然了,就在20日上午,“周口作家群”崛起现象座谈会上,他还慷慨激昂地发言,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并赢来了阵阵掌声,丝毫看不出任何病态。20日晚饭后,他和弟弟墨白先生、女儿孙青瑜一起回老家看望父母,我还和他开玩笑,说再不回家,就犯法了。21日上午,我们一些作者——他的粉丝,热情地拉着他照相。照相时,他笑得那么明亮、那么畅快、那么爽朗。照完像,他和我们一起兴致勃勃地游湖赏荷,祭拜人祖。吃过午饭,我们送他,挥手惜别,诚言再见。再见——谁曾想,这就是最后的诀别。

  21日距26日,不过是短短的5天,他就这样走了?这么一个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一点征兆都没有,不能再说人生无常,只能说人生诡异了。我不禁悲怆问天,既生英才,何妒英才?

  大哥,我一直这样称呼他。

  当我还是一个热血的文学青年时,时常拿着自己的习作向他讨教,那时候他的女儿孙青瑜还是个漂亮的、可爱的小姑娘,喊我姑,我喊他大哥,喊他夫人嫂子。每次去他家,他夫人和孩子都像对自己家人一样对我,留我吃饭,时常让我感到既温暖又感动。我的一篇小说发表,还是他向当时的《颍水》杂志主编梁庭华先生推荐的。那时候,他常向外人说,这闺女中,有灵性,是个写作的料儿。我知道他是在鼓励我,说实话,没有方友大哥的鼓励,也许我真的就辍笔了,也就没有后来的作品。我热爱文学,痴迷写作,时常通宵达旦地读书,通宵达旦地写作,但是那时发表作品只有报刊杂志一个渠道,当寄出的稿子如石沉大海,就不禁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我也许成不了什么作家。那时,稿子变成铅字是每一个作者的梦想,哪怕是小豆腐块,哪怕是一张没有刊号的小报,都会让写作者激动不已。杳无音讯的等待,会摧毁一个写作者的自信。每当我灰心丧气时,他就会鼓励我,说了我作品的很多长处,然后才指出不足。他积极地向报刊杂志推荐我的作品,让我一直在希望中等待、在希望中练笔不断。

  大哥,我一直这样称呼他。

  当时,他还在新站镇上住,他家前面有一个大坑,我常常在他家的大坑后边发呆,想必是这大坑的风水造就了孙氏弟兄的才情,要是我家也有这样的风水就好了。这虽然是幼稚可笑的遐想,但也饱含着对孙氏弟兄的敬仰。孙氏弟兄是新站镇的名士,因为我和他们的交往,也因为他经常的推介,我当时在新站镇也算小有名气。如果说文学改变了我的命运,毋宁说方友大哥影响了我的人生。导师的引导、作品的阵地,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至关重要。所以后来,我当作协主席时,一些文友对《大河文学》(原《颍水》杂志)提出整改和提高的建议,我虽然觉得很好,但还是觉得我们需要给《大河文学》一个适当的定位,就是要扶持周口作者,《大河文学》不是《人民文学》,它不需要面对全国的作者,也不需要名家的增容,它就是要为周口的文学爱好者提供一个平台,它就是一块垫脚石,让周口的作者踏过它走得更远。这些写作者,需要这样的阵地,需要鼓励和认可。若不是当时方友大哥的推荐,若不是《颍水》发了我的作品,我也许就放弃了,不会在文坛上走到今天。毋庸置疑,方友大哥是我的启蒙老师,我在文学创作的道路上遇上他,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大哥,我一直这样称呼他。

  曾经,因为工作繁杂,我几乎远离了文坛,当然也就很少和他见面了。当我重新回归文坛时,他依然是我熟悉而亲切的大哥。多年的练笔,我写作水平也慢慢地提升了,开始在圈内混个脸熟,他也不断地向圈内人介绍说,柳岸是我发现的。我总是由衷地说:不但发现,而且培养。他一直关注着我的创作,我每次发作品,都是他第一个告诉我,向我祝贺,说哪家杂志又发了我的作品,连作品发的位置都告诉我。我知道他不会写信息,是他女儿孙青瑜替他编好发的。我心里十分感动,也十分温暖。他的女儿孙青瑜现在已经是一个女作家了,但是她向文友们介绍我时,总是说俺姑怎么样,一股亲情溢于言表。

  大哥,我一直这样称呼他。

  2009年,我从鲁迅文学院学习回来,去他家里拜访他。他谈及我的创作,建议我走出周口,到文学院做专业作家。他说,你只有走出去,视野才能更开阔,文学院是个平台,到了那里很多事情就好办了。我当时想得太多,不是不想当专业作家,而是有太多的羁绊。我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我,才有了这样的规劝。是的,我没有他的才情,没有他对文学热爱得那么纯粹,我成不了他。可是我对他的敬仰从未改变过,他明亮的眼睛、俊朗的相貌、洪亮的声音、爽朗的笑声、灵动的神情,永远刻在我的记忆里。他对生活的热爱、对朋友的真诚、对家人的关爱、对读者的忠诚、对初写者的扶持,永远让我敬仰。他豁达的心胸、宽厚的情怀、仁慈的行为、睿智的风趣,永远让我怀念。

  大哥,我一直这样称呼他。

  方友大哥在文学创作上的成就自有后人评说,我也许说不了什么适宜的话。但我能感到他之所以获称“小小说之王”的特质。他的小小说至今无人超越,他的语言那么干净洗练,饱含力量,找不出一个多余的字。他的叙述是那么从容淡定,浸透沧桑,穿越了时空的经纬。他的故事那么传奇生动,世态百相,全都笼络其中。他小说里的人物,那么个性鲜活,栩栩如生,积淀着历史文化的厚重。我特别想说的是,他小说的结尾,总是峰回路转,令人震撼,人生的无常悲壮,命运的乖戾沧桑,尽在其中,一如他的一生。

  大哥,我一直这样称呼他。

  当我走进他家的小院,看到门口的花篮和花圈,我知道,他走了。真的,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调整一下情绪,他的儿女已经哭倒在我脚下。他的女儿、已经成为作家的孙青瑜,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姑,我没爸了,我想我爸。我搀起她,已是涕泗滂沱。

  面对他的灵堂,面对他的遗像,面对他跪在灵前的儿女,面对他不停抽咽的夫人——我的嫂子,我只能深深地鞠躬行礼,说一声:大哥,走好。

  悼方友

  宋志军

  公元二零一三年,

  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气温高达摄氏三十八度,

  可是,在七月二十六日十二点二十分,

  郑州,

  却仿佛陡然下起了暴风雪,

  让无数人为之哀叹。

  

  你的离去太突然了,

  让我们都来不及悲痛,

  尽管泪水已流满双腮,

  但大家仍不停地打听,

  这难道是真的吗?

  孙方友,

  真的离开了人间?

  

  你从颍水岸边走来,

  挑过粪,

  挖过沙,

  逃过荒,

  要过饭,

  从一个农村孩子,

  历尽苦难沧桑,

  饱经世态炎凉,

  用坚韧和耐力,

  用睿智和善良,

  一步步走进文学殿堂,

  成为中国的小小说之王。

  

  你用笔墨建造了一座神奇的颍河镇,

  穿越时空,

  阅尽百态,

  让七百多个人物,

  活得比真人更精彩,

  就在你轰然倒下的那一瞬间,

  你还给我们留下一个名字——戴仁权,

  让我们再也无法知道他的故事,

  和他内心的悲欢。

  

  古有《聊斋志异》,

  今有《陈州笔记》,

  你用等身的著作,

  留下了一座文学的高山,

  让无数今人仰止,

  让无数后人登攀。

  

  王者逝去,

  你走得如此惊艳,

  一如你的小说结尾,

  把一个如此大的包袱抖給人间。

  告诉我们,

  生死无常,

  一切,

  都应该坦然。

  

  今夜,

  那个叫蒲松龄的人应该感到高兴,

  他几百年没有挚友了,

  内心一定孤寂无限,

  如今知己相聚,

  他一定会重新摆开路边的茶摊,

  为你沏上一杯,

  你们相视一笑,

  作等了已经太久太久的交谈。

  (注:戴仁权是孙方友先生在生命最后一刻未完成的一篇小小说人物的名字。)

  孙方友生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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