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版:沙颍文艺
 
 
 
2015年7月31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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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申凤梅
侯耀忠

  当今社会,时代在变,生活在变,但是有一些东西是不变的,那就是一种永恒的、穿越时空的精神。

  今年7月20日,是著名越调表演艺术家申凤梅逝世20周年纪念日。20年过去了,但是,历史没有忘记她,人民没有忘记她,艺术界的同仁们没有忘记她,她一直被我们缅怀着、思念着,她一直活在我们心中,成为我们永远的记忆,永远的申凤梅。

  申凤梅在她半个多世纪的人生道路和艺术生涯中,为越调艺术事业做出了不遗余力的贡献,成就了越调艺术一个时代的辉煌,是河南省一张很有分量的文化名片,享誉海内外。同时也提升了周口市地域文化的影响力。当年,受省文化厅领导的委托,我有幸参加了申凤梅老师先进事迹的采访、座谈和写作工作。现在回想起来,对我感触最大、印象最深、至今难以忘怀的,是她对艺术的执着追求和对人民群众的深厚感情,还有她那永远温暖着我们、照耀着我们的耿耿人品和不朽精神。

  申凤梅对越调艺术事业的重大贡献,可以概括为五句话:扛起了一面旗帜;创出了一条新路;带出了一支队伍;树起了一座丰碑;留下了一笔财富。

  扛起了一面旗帜。申凤梅以她瘦弱的身躯,竭尽全力,呕心沥血,历经千辛万苦和无数磨难,终于扛起了越调艺术这面大旗,使一个具有300多年历史的地方剧种,一跃成为全省三大剧种之一。而且,这杆大旗在一代又一代越调人手里高高擎起,至今依然色彩艳丽,迎风飘扬。

  创出了一条新路。省越调剧团继越调大师张秀卿之后,进入了一个新的、关键性的发展时期——申凤梅时期。这个时期申凤梅投入最多、付出最多,对越调艺术改革力度最大,同时也是越调艺术最具魅力、最有风采、最有影响的时期。她在200多个剧目中扮演过生、旦、净、丑等行当的角色,塑造了各类性格迥异的艺术形象。她不仅重新打造了系列传统戏,为传统戏植入了新的文化内涵和鲜明的艺术特色。而且还推出了在全国很有影响、很有艺术生命力的“三国戏”。她即擅长以大的气势、大的阵容来表现历史的沧桑,又擅长以诗意的温情来展现人物个性,使人物呈现很有内涵、很有深度。她在现代戏创作上也走出了一条幽默风趣、温婉细腻、大俗大雅的新路,实现了生活化和艺术化的完美结合。她将越调艺术在上世纪60年代就搬上了银幕,还创作完成了系列“三国”戏曲电视剧,为越调艺术留下了宝贵的音像资料。

  带出了一支队伍。申凤梅及老一代越调艺术家何全志、田发根、陈静等,培养了一批又一批越调艺术人才,推出了以申小梅、魏凤琴、马兰、穆百成、张国庆、梁宝刚、汪相奇、徐爱峰等为代表的优秀中青年艺术家,收到了“立一管擎天,长满树风华”的效果。

  树起了一座丰碑。申凤梅曾7次率团晋京演出,让越调艺术在首都北京大放光彩。她多次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被周恩来总理称为“河南的诸葛亮会做思想工作”,被老舍先生誉为“越调高手,生旦不挡,悲喜咸宜”,姚雪垠称赞她“当今饰演诸葛亮,观众争夸一凤梅”。她被京剧大师马连良先生收为高徒,这些荣誉在越调艺术事业的历史上,都是空前的、绝无仅有的,她把越调艺术推向了一个时代的新高度。因此,她受到了文化部、人事部,中共河南省委的表彰。她曾荣获全国“三八红旗手”、全国“劳动模范”称号,被文化部树立为全国文化系统先进典型。在她逝世后,受文化部委托,河南省文化厅组织“申凤梅先进事迹报告团”,赴北京、成都等部分省市巡回报告,申凤梅的先进事迹在全国文艺界反响强烈,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文化报、文艺报都报道了她的先进事迹,新华文摘作了转载。

  留下了一笔财富。她不仅在艺术造诣上、精神境界上给我们留下了很多学习不完、思考不尽的东西,在舞台实践中,她的一些新的思想、新的理念、新的观点,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她提出戏曲艺术不仅是教出来的,学出来的,练出来的,而且更是“悟”出来的。演员塑造人物,应该是演员经过自己深思熟虑之后的人物,想象之后的人物,理解之后的人物,是用情感浸泡之后的人物。她有一句名言:像我者死,学我者生,超过老师才算精。她认为,剧本和导演赋予演员的是“底色”,演员自己“悟”出来的,才是舞台上的“亮色”。所以,她很强调演员的“悟”性。

  生命不息,求索不止。她对自己的艺术,一辈子都在打磨,一辈子都在改进,一辈子都在充实、完善和提升。她说只有对自己不满足,才有可能促成艺术上的进步。她要求自己每演一场戏,都要有新的感受、新的发现、新的创造。她说:“智慧不是天生的,要在反复实践和比较中,在苦思冥想、辗转反侧的寻觅中,才能捕捉到、领悟到,使你一步步走向成功、走向成熟。”

  既要坚守自己的,又要学习别人的,同时还要与别人拉开距离。正因为申凤梅的“三国戏”与别人拉开了距离,才成就了越调艺术的辉煌。从这个意义上讲,艺术的最大价值,就是要与别人拉开距离。这是申凤梅留给我们的启示。

  在半个多世纪的舞台生涯中,申凤梅身上充分体现出:敢于创造、敢于实践,开拓创新者的形象;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无私奉献者的形象;敢于面对、敢于承受,敢于担当者的形象;宽容大度、慈悲为怀,大爱包容者的形象;追求卓越、追求完美,一个智慧者的形象。这五个形象,铸就了一种圣洁的、崇高的精神——申凤梅精神。时代不断孕育出新的主题,新的精神。比如雷锋精神、焦裕禄精神等。文化界孕育出了申凤梅精神,因为在申凤梅身上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现了时代的正能量,体现了一个艺术家的人生价值和艺术价值,她是扎根生活,服务人民的最实在、最优秀的典范。我们应该学习申凤梅精神,大力弘扬申凤梅精神,努力提高我们的品德修养和审美素养,筑牢我们的精神根基。这是时代和人民赋予我们的期望和重托。

  在历史的长河中,有太多的东西被世人遗忘,而申凤梅给我们留下来的艺术作品和精神滋养,在今天依然有着蓬勃的生命力。在戏曲发展史上,她是一个独特的存在——永远的申凤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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