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对美食永远充满着欲望。杭州有美景还有使人垂涎欲滴的美食。两三位朋友或知己,在夜幕下的大排档中,餐桌上是小菜、烤生蚝、青口、扇贝、烧青菜,再加上可口的美酒,在噪杂的环境中就餐也别有一番风味。程家良就在这里忙碌地照顾着他的海鲜店。一位地道的周口人是如何用他的“虾兵蟹将”海鲜,给杭州人带来一场美食盛宴的呢?这其中有很多令人为之振奋的努力……
一
初见程家良,他给记者的感觉是谦虚和真诚。记者发现一个细节,程家良在杭州只要见到家乡的人,原本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会立即切换成河南话。
程家良的家乡在老子故里鹿邑。上个世纪80年代初,程家良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家里比较贫困。程家良上小学和中学时,经常交不起学费,但他学习努力,成绩优异。他在15岁时决定放弃学业改学厨师。采访中,程家良笑着说:“如果当初选择上学,我也会是大学生。”特定的环境和因素,使他没有对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
放弃学业的他,跟着老家一位厨艺精湛的老厨师学习。他从最基础的学起,洗菜、切菜、配菜,最后学做菜,这一学便是3年。
学厨师3年后,他在老家镇上开了一家小餐馆。小餐馆经营不到一年时间便关门了。程家良的父亲将家中的牛和粮食卖了,为他还债。程家良回忆说:“当时非常懊恼,想不通为什么失败。”经过数天的思考,他怀揣着更大的梦想,走出鹿邑,走出河南。1998年8月,程家良带着100元,只身一人来到杭州。
二
为了能在杭州生存下去,他尝试着做各种生意。刚开始,他做车漆膜推销员,看到别人停车后免费给别人擦车,如果有人要买车漆膜便将进价20元的车漆膜以80元的价格卖出。他还做过砌墙工、疏通管道工等等。
转眼间,5年时间过去了。程家良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梦想,并积攒了6000多元钱。“手里有钱后还是想干老本行,我不信干饭店还会失败。”程家良说,2003年,他开了一家烩面馆,尽管规模很小,但这是河南人在杭州开的第一家烩面馆。
令程家良没想到的是,烩面馆开业第7天,非典来了,这对餐饮业影响很大。“当时一些老饭店都关门了,我的饭店会不会顶不住?当时感觉干饭店又要失败了。”程家良激动地说。但是,他没有放弃。多年的历练使程家良坚信,非典总会过去,他的饭店会生意兴隆。采访中,程家良表示尤其要感谢在杭州开出租车的周口人。“我的烩面馆开业后,他们经常过来吃烩面,即使在非典时期也不例外。”他说,正是老乡的光顾才使小烩面馆撑过非典。
非典过后,程家良的烩面馆生意异常火爆。有的人为了能吃上一碗正宗的河南烩面,不惜等别的人吃完后有空位再吃。为了能快点吃到烩面,桌子得顾客自己收拾。程家良笑着说:“因为我根本忙不过来。”烩面馆让他淘到第一桶金。
三
2008年,程家良从一位朋友那里得知,信义坊步行街要盖开一排大排档。程家良对此很感兴趣,委托朋友找到信义坊的房东。
信义坊的房东听说程家良要开海鲜大排档便有些为难。房东对程家良说:“看在朋友介绍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别做海鲜排挡了,因为海鲜行业水很深,而且你又不懂。”程家良对房东说,如果赔了就算了,什么投资都有风险。经过一番忙碌,程家良在信义坊的大排档开张了。信义坊共有8家大排档,而程家良是唯一一个不懂海鲜的河南人。因此,其它7家大排档老板私下交流认为程家良会是第一个倒闭的。
由于不懂海鲜,程家良便从采购海鲜学起。回忆起往事,连程家良自己也觉得好笑。他说:“我不懂海鲜,我到菜市场购买海鲜不讲价格,而是谁的字工整我买谁的海鲜,因为我要先认识海鲜。”
刚开始程家良不知道,海鲜都是提前订好的,菜市场的海鲜即使卖完了,订的海鲜也在仓库里留着,不会卖给别人。程家良去购海鲜,别人不卖给他。
他开始想办法。为了显示自己有实力,程家良花3万块钱买了一条金项链,购买海鲜时手里拿着包,让两位厨师跟在他的后面。
这招收到奇效。海鲜商户以为他是有实力的大老板,谈价沟通起来方便许多。
久而久之,程家良认识了海鲜,并与海鲜商户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现在,所有的海鲜我都认识、会做,而且一眼便能看出海鲜是否新鲜。现在,我不再去菜市场采购了,打个电话他们就会用车送到饭店。”
程家良对原材料的把控做到极致,加上经营得力,一年后他的大排档生意变得非常好,甚至把隔壁一家温州人开的大排档也收购了,合并后的“虾兵蟹将”大排档成为信义坊最大的一家大排档。
在程家良看来,做生意就是做人。“我们北方人做生意大气。比如顾客在其他店消费365元,收钱时他们5块钱都不会优惠。在我这吃饭,顾客消费了330元,我们只收300元,加上热情的服务,回头客光顾时再送个菜敬个酒,生意当然会非常好。”程家良说。
程家良说,他的“虾兵蟹将”餐饮管理公司安排家乡和杭州当地人200多人就业。
四
程家良对自己的人生有着规划。在生意上,由于餐饮行业大环境不是很好,他决定“不走寻常路”。在杭州,他是第一家改变经营模式的,量贩式海鲜、加工式经营。他说:“在我们的大排档吃海鲜像吃家常菜一样,吃海鲜都是论斤称的,比市场价还便宜。我们收海鲜的成本价,再收加工费。这样一来改变了餐饮的传统经营模式。顾客自己会明白,我们的海鲜不单好吃,而且还实惠。同时顾客自己带海鲜我们也可以加工,消费非常便宜。”
2016年,G20峰会将在杭州举行。程家良正在做杭州市政府扶持项目“早餐工程”。“早餐工程”的出现会取缔一些脏乱差的小吃点,每个社区都会有一辆早餐车。“早餐工程”在为广大市民提供早餐的同时,还会为社区内一定数量的老人免费送早、中、晚三餐。“将来‘早餐工程’启动后,还可以用于突发应急餐饮提供。”程家良说。
采访中,程家良表示将来想通过自己的生意回报社会,而正在运作的“早餐工程”就是回报社会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