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版:沙颍文艺
 
 
 
2015年12月4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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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嚣中的宁静
——读晴月新作《泪流成河》
郑明升

  认识晴月是在部队。当年她可是大名鼎鼎的“军人好妻子”、“贤内助”,她的事迹还曾被军内报刊报道过。上世纪90年代初,我在部队当新闻干事时,有一次申报她丈夫的材料,才对她有了初步了解。也就是在这之后,我才与这位周口老乡,还有她的丈夫真正认识。那时,她在军营内一个商店上班,和军营内的官兵们处得相当好,战士们都亲切地称她“靓嫂”。每逢老兵退伍,不少退伍战士还拿着笔记本去找她,总是让她好歹给写两句话,然后就当宝似的带着复员回家,做个留念。那时,我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一个军人家属,一个妇道人家,能给战士写出什么金玉良言呢?

  我转业到地方后,又和他们两口分到一个城市工作。两年后,她放弃了在一家事业单位的管理工作,开始写起了小说,我觉得这事更有些不靠谱。当年我和她丈夫同时从部队转业到地方,怎么说她也是近四十岁的人了,那么晚才开始投入写作,我实在不大看好。再说,她一个看上去柔弱的小女人,青春又基本都和学工程的丈夫在祁连大山里消耗尽了,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整天与大山里的农民们打交道,能写出现代时尚的都市作品吗?

  而事情却总是出人意料,就在2007年,晴月第一部长篇《四品佳人》完稿,后来被长篇小说选拔赛举办方选用,由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在市里还拿了文艺成果奖。书中,她以中国传统文化中的梅、兰、竹、菊“四君子”来借喻四个不同性格、不同身份的靓丽女人,塑造出了一个个生动鲜活的人物,讲述了一个个发生在现代都市家庭内外的真实情感故事。作品塑造的丽梅、尤兰、雅竹、香菊四个女子,在地位、身份、经历、性格等方面虽属不同类型,却都透出同样的善良、真情和美丽。她带着一种浓郁的忧患意识,向人们讲述了一个关于人性、关于道德、关于爱情的情感故事。让读者从中感悟到在金钱至上、物欲横流对中国传统文化和道德观念带来的冲击和破坏之下,人物所显现出的不同性格和不同品质。但由于书中人物塑造不够集中,情节描述不够细腻,和一些优秀的重量级作品比起来,“色、香、味”诸多方面都还有所欠缺,文学的韵味还不够浓重,因此没能走出去。2009年,她又写出了第二部长篇《大戏台》,并发布在网上。作品出来后,有不少出版社联系她,愿意出版这本书。这时,我才感觉到她与写作结下了不解之缘。

  人常说昙花虽小,也求一绽。一晃十多年过去,晴月硬是靠自己顽强的韧性,跨出了坚实的一大步。一直以来,就像她笃信的信仰一样,她期待自己能写出一部佛意涓涓、纯美细腻、耐人寻味,又不乏生活情趣的作品,以情智并茂的文字,荡起自己精神生活的浪花,给予周围的世界激发些正能量。朝这个方向的努力和探寻终于有了回报,自《四品佳人》完稿,越过《大戏台》,到现在已历时八年。如今,她的《泪流成河》已完稿出书,并在文友圈文学界击起了一波又一波微澜。我大致浏览了一遍她的这部作品,许多情节棋走偏锋,构思离奇,给人在想象上设下了不少悬念和遐想空间。小说通过对下岗职工伊诗和新城市市长艾惟一两个地位悬殊、各有暗伤的男女长达九年的爱情故事的描述,既暗示了社会伦理里某种宿命的不可逃脱,也昭示了社会上一股潜在的积极进取的趋势,同时也反映了经过几十年的拜金和喧嚣已逐渐沉淀清醒的人们,开始对简单生活方式有了新的向往和追求,以至于返璞归真。小说读完,静静地品味,能清晰地感受到人物内心炽热的情感热流,听到作者人性的独白、灵魂的歌唱和道德的呼喊,也许这就是她追求文学的魅力所在。的确,在人心浮躁的社会里任何一位有责任心的作家,都应担当起社会正向教化的责任,从这个角度上讲,《泪流成河》浓墨涂抹了这种色调。

  省里一家出版社的编辑和“周口作家群”的一位长者认为,晴月这部《泪流成河》很有些《红楼梦》“悲凉之雾,遍被华林”的韵味,委婉的文笔道出了凡人精妙绝伦的、人性的爱的滥觞,精彩之处让人觉得爱不释手。虽然从构思上无法与名著相比,但我们可以感受到,经过几部长篇小说的磨砺,她的作品已经走向成熟,或者说正在朝这个目标靠近。我们则一直期待,期待着她有更精彩的文学精品出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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