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还没到来之前就多次确认母亲的生日,因为我以前没能给母亲过一次生日。再说母亲也担心由于路途远而不想让我来回奔波。
自去年起,我才开始给身体状况不太乐观的父亲过一次生日,不过那天正好赶上星期天。由于工作在外,我没来得及回家为母亲过生日,不知母亲对此有无意见。我想,母亲不会有意见吧。因为在儿女心目中,母亲是只讲奉献而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和回报的。
当然,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也不能因为母亲的不计较,就不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况且父母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儿女若不常在身边,父母还会在心里时常牵挂、惦记着。在父母心中,尤其是在母亲心中,孩子们永远也走不出她的牵挂。
几个星期前的周六恰巧是母亲生日,我和儿子急匆匆从一百多公里外赶回家,希望能快点见到已分别三个多月的母亲。见到母亲时,发觉一些细细的皱纹已悄悄缠绕在她眼圈周围,使母亲脸上愈加显出经受岁月侵袭的痕迹。
吃饭时,由于邻母亲而坐,我恍然发觉她眼中似乎有亮亮的东西在闪动。也许其他人没在意,但我的心却蓦地一沉。
我不敢直视母亲,生怕被她发现我的心事。我为母亲舀着她爱喝的汤,轻轻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而母亲则催促着让我吃。我懂得这是她的托辞。我发觉母亲渐渐苍老,她正一点点地憔悴着。
就在一刹那间,我心中生出许许多多的念头:作儿女的,应尽力让母亲体味到我们对她的爱。自今年起,再也不能忽略她的生日,尽管她说不让过。连同一些嘘寒问暖的话语,也要在电话中向母亲表述。
想到母亲曾经为我们付出的爱,我不免自责起来。
母亲,您是蚕,直到将丝吐尽;母亲,您是蜡烛,直至蜡炬成灰。母亲,在您生日这天,我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您说,可是,话一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或许,对你的爱,一切都在不言中,而你也能在内心体会到吧。我只能默默地祝愿,幸福长寿与您紧紧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