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超
这里所说的草,是一种叫“野胡萝卜棵”的草。今年麦收前,我曾带小女儿宁子去看金黄的麦田。眼里铺满了金色,宁子欢天喜地。视觉疲劳时,我们在地头一片洼坑里惊喜地发现了一片嫩绿。碎白的花点缀着绿叶,地毯一样铺满坑坑洼洼。
宁子兴奋地扑过去。我们在这片野草前照了许多照片。“老爸,这是什么花?谁种的?”女儿总是这样,充满了好奇。
“这是一种野草,大概叫‘野胡萝卜棵’吧。它是野生植物,自生自灭的那种。”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它有什么用呢?”
“据说是一种中草药。具体治什么病,我也不清楚。”那天,除了铺天盖地的金色麦田,给宁子留下深刻印象的就算这种野草了。我还把自己拍下的那张野胡萝卜棵的照片,贴到了博客上。谁也不会想到那些绿油油的草,竟然是一些野草。
麦收期间,由于天天下乡助收,我皮肤过敏,身上起了许多痒疙瘩。肤轻松、皮炎平软膏轮换着抹,也不见效。邻居博学,他告诉我用煮野胡萝卜棵水洗患部,能治此病,疗效很好。我连忙回屋,打开电脑,让邻居辨认那种植物,邻居点头称是。
我和宁子第二次来到野外。不过这次不是看麦,而是寻找野胡萝卜棵。再见到它时,嫩叶碎花早已消失,齐腰深的棵子开始枯败。宁子好一阵子感叹。按邻居说的方法,我洗着患部。第一天病情明显好转,第二天症状就全部消失了。
宁子眨着眼睛感叹:“想不到,野草也能治病。”我故作深沉地说:“是我们有缘。因为我们拜望过它,它来回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