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林
吃过甜蜜的果实,不免盼在庭院里植棵果树,便于品味勤劳换来果实的余香。
我依时节植下一棵柿树,浇水、施肥、松土,小树经过三年的生长,逐渐挺拔,只是花蕾却杳无音信。我不解地到农技门市部咨询,一位女技术员敷衍地给我几片药说:“把药溶在水里浇到树根上,补充一下养料。”
春天到了,树上挂了几个花蕾,只是寥若晨星,“忽如一夜春风来”,却又把它吹得无影无踪。我植树的心也渐渐淡然。种此树虽不能傲梅,却也不煞庭院风景,又能乘风纳凉,还算乐哉!
一天,邻里一只小山羊乘虚而入,幸亏被及时发现,果树虽免遭剥皮之刑,但仍留下两三块长疤痕。时间久了,我植树之心亦慢慢淡化。
第二年春天,树叶儿绿了,花儿开了,不经意间到了中秋,累累的果实把枝头都压弯了。长着贼眼的鸟儿在树枝上跳来蹦去,窥视着鲜红的果实啄食。“鸟鸣家更幽”,对于植树,我有了一种惬意。
一次,我与朋友到农家作客,见老农拿把小锯在梨园里穿来走去,专在枝干茂盛的树腰里锯几下,汁液向外直淌。我欲言又止,朋友看出我的心思,意味深长地说:“明年中秋,准能吃上可口的果子了!”原来,外界的锯挫与磨砺校补了生命本体的不足,敦促了生命的早熟与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