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质、疯子、墙头草,这是读完了《中情局罪与罚》后,形容中情局的官员时最容易想到的词汇。
说神经质,是因为他们总是提心吊胆地怀疑世界都在与美国为敌,怀疑别人手里握着生化武器,或者时刻策划暗杀自己的总统。这种神经质把他们直接变成了疯子。一旦他们觉得哪个国家可能阻碍美国的生存,就会制造出一些乱子,手段五花八门,从策划政变到贩卖毒品筹资,无所不用其极。
其实这种神经质和疯狂劲儿是一种传染病,因为总统们就是妄想狂。作者说,越战时期,如果中情局的汇报与总统“设想”的不符,就会受到后者的揶揄和嘲笑。办公室生存哲学中的秘诀之一,就是跟着领导点头,中情局显然领会到了它的精髓,任墙头草随着总统的风向倒。比如总统在冷战期间被前苏联折磨得犯猜忌症的时候,中情局一定心领神会地把这猜忌放大到百倍。
《中情局罪与罚》将这些非正常的现象归结于中情局的基因缺陷。早在建立之初,这个带有秘密性质的组织就不讨人喜欢。它的主要功能,本该是整合来自各个部门的情报,得出分析结论。然而五角大楼和美国国务院都看它不顺眼,甚至反对它的存在。这导致中情局不但不能顺利获取情报,甚至在最初的两年里连工作章程和经费都没有。
美国的《国家安全法》授予中情局执行“其他与国家安全有关的功能和任务”。作者认为,这给了中情局在海外四处捣乱的权力,导致它在此后的60年里一直不务正业。
不务正业的结果就是,中情局不但不知道前苏联的核弹头有一个还是一千个,甚至对斯大林去世、前苏联瓦解这样的重大事件,要么是没有应对之法,要么是压根儿没预料到;肯尼迪遇刺后,它与联邦调查局之间极差的合作,反倒成了揭开真相的阻碍;它提供的错误或虚假情报,让美国人要么落入泥潭,要么丢尽了脸面。
《中情局罪与罚》通过最直接的档案与口述材料,还原了美国政府与中情局在上世纪后半叶面对一系列重大事件时,所做决策的出炉过程。
(中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