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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7月13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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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羡林任继愈两巨星同日陨落

 

  本报综合消息 我国著名学者、国学大师、北京大学资深教授季羡林先生7月11日上午9时在北京301医院辞世,享年98岁。

  季羡林出生于山东省临清市康庄镇。1930年他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1935年赴德国学习。1946年季羡林回国,后被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创建东方语文系并任首任系主任。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季羡林在佛典语言、中印文化关系史、佛教史、印度史、印度文学和比较文学等领域,创获良多、著作等身,成为享誉海内外的东方学大师。

  著名哲学家、宗教学家、历史学家、国家图书馆名誉馆长任继愈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7月11日4时30分在北京医院逝世,享年93岁。

  任继愈先生出生于山东省平原县。曾任北京大学教授、中国宗教学会会长、中国哲学史学会会长、中国无神论学会理事长、国家图书馆馆长、国际欧亚科学院院士、第四至八届全国人大代表。任继愈先生长期从事中国哲学、宗教学的教学和研究,学术成就卓越,影响深远。他筹建了中国第一所宗教研究机构,培养了几代中国哲学史和宗教学研究人才。

  从学术成就来看,就学术影响而言,或拿治学品格以论,两位先生可谓学贯东西、享誉中外、德高望重,是名副其实的学术巨擘、国学大师。在一个需要大师的国度,在一个大师稀缺的年代,一天之内陨落两颗巨星,学界痛悲、举国痛惜!

  和季羡林并称“南饶北季”的国学大师饶宗颐听闻两位好友同日仙逝,悲痛不已亲笔写下悼词:“国丧二宝,哀痛曷极”。(南方)

  本报综合消息2009年7月11日上午9时,国学大师、北京大学资深教授、著名学者季羡林先生因突发心脏病在北京301医院辞世,享年98岁。北京大学已成立治丧工作组,开展相关工作。

  季羡林的儿子季承表示,“我每天都去看望父亲,他每次见到我都很高兴,脸上笑呵呵的。前几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状况还不错,还坐在床上写毛笔字。11日早上,他突发了心脏病,我很快赶到了医院,当时他已经昏迷,医生没有抢救过来,因此没有留下遗言。他此前的疾病,也是因为心脏没有力气。但是,这次还是很突然。”

  季羡林的弟子、复旦大学教授钱文忠表示,对季老的去世非常意外,因为前两周的身体情况一直比较良好,他也未能见到季羡林最后一面,心情非常难过和遗憾。钱文忠还透露,季羡林最后两个月过得很幸福,因为儿子一直陪在他身边,胃口也很好,仍然酷爱吃胡萝卜羊肉饺子。

  11日,北大在发布消息时并没有用社会和舆论曾赋予季羡林先生的“国学大师”的称号,仅仅用的是“资深教授”的说法。季羡林先生生前也曾主动请辞加在自己头上的“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三项桂冠。

  国学大师季羡林突发心脏病辞世,享年98岁

  国图名誉馆长任继愈辞世

  享年93岁

  本报综合消息 著名学者、哲学家、宗教学家、历史学家、中国国家图书馆名誉馆长任继愈,因病于11日早晨4时30分在北京医院去世,享年93岁。

  任继愈的儿子任重告诉记者,任继愈3个月前因肺炎入院治疗,后陷入昏迷,医治无效逝世。任重回忆说,父亲生前非常勤奋,多年以来坚持每日4时起床工作,入院前还在进行《中华大典》的编纂以及《中华大藏经》的续编工作。《中华大典》的编纂目前已经完成了一多半,所有的编纂工作已经全部展开。此外,还有“佛教思想史”和“哲学史”等著作的编纂工作还未完成。

  一生有“三不”规矩

  多年来,任继愈坚守三个规矩:“不过生日、不赴宴请、不出全集”,以免“浪费财力、物力,耽误人家的时间”。甚至连大寿也没例外。年过九旬,他依然坚持凌晨4时多就起床工作。即便视网膜脱落,右眼几近失明时,他还坚持每天工作六七个小时。为此,他的书斋名甚至由“潜斋”更名为“眼科医院”。

  他经常教育子女,“怠为万恶之源”。在给女儿任远的信中,任继愈曾说:“读点历史,使人懂得‘风物长宜放眼量’,不能用一时的行时或冷落来评量学术上的是非。有了这样的认识,心胸可以放得开一些,不至于追逐时尚,陷于庸俗。”他说,“不关注人、不关注社会的学问是假学问。” 

  “培养人才不是蒸馒头”

  “神志不清”时仍不忘坚持“高中文理不应分科”

  任先生一生关心教育,对年轻人也寄予厚望。他强调年轻人要有理想,哪怕是空想,太现实的年轻人没有出息。他还推动引进了我国台湾中学国学教材。

  6月17日,他缠绵病榻已神志不清,但在北师大文艺学研究中心研究员王丽去看望他时,他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仍不忘说,“小学是学知识的,中学是学做人的。小学学不好可以补救,中学学不好就没办法补救了!基础要放得宽一点好,高中文理不要分科了。”     

  据悉,为了悼念任继愈先生,国家图书馆将于7月13日至7月15日在国家图书馆总馆南区学术报告厅设置灵堂,供社会各界人士吊唁,时间为每日上午10时至下午3时。7月17日上午10时在北京八宝山殡仪馆东礼堂举行遗体告别仪式。(王名)

  大师去矣 墨香难续

  ■ 现场

  大师去矣 墨香难续

  301医院季老的病房内再也传不出翰墨之香。

  11日上午9时,季羡林先生辞世,并于中午12点左右转入太平间,享年98岁。

  病房里面养金鱼

  11日下午,301医院季老病房内,季老的儿子季承和看护正在整理季老的遗物。季老所在的房间,不仅有书香之气,也布置得如同家一般温馨。

  一进门就可以看见他所睡的大床,床上还挂着一幅梅花图,而在床前则贴着一张病历,透露着季老的身份。一个大开间的房内还放着书桌、书架、床头柜、金鱼缸、一盆绿色植物等。

  季老的看护岳阿姨已经看护季老一年多了。季老去世一事,让她极度难过,“季老平常就喜欢看书,写毛笔字,这房间内也有电视,但季老基本不看电视,”岳阿姨难过地告诉记者,自己很难相信季老去世的事,前几天还好好的,而且明明一大早还说着话呢。

  季老爱书。这样的爱好几乎伴随了他一生。在他的病房内,6层书阁的书架上曾摆满了书。不过11日下午,这些书已经被搬走了。

  季老去世时,书架上放着一大堆写毛笔字的宣纸,还贴了一对吉祥娃娃。而在前不久,季老还养起了金鱼,配着绿叶植物,情趣十足。

  看护洒泪别“好人”

  季老隔壁病床的看护方阿姨告诉记者,平常季老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去花园内溜达,就在楼道的过道处溜达。而自己去年年底见到季老时,季老的精神还特别好。

  医院的看护几乎用同一句话形容季老:人特别好。一位看护告诉记者,季老去世后,自己还专门向季老敬了个礼。

  而在季老的专门看护岳阿姨眼中,季老的好更是难以言说。她整理完遗物走出医院住房部大门时,旁边另一病房的看护还在安慰她。一谈起季老,眼眶就泛红,“她看护季老一年多了,季老人那么好,已经有感情了”。

  北大灵堂开放祭奠

  ■ 祭奠

  北大灵堂开放祭奠

  季老灵堂12日早晨搭建完毕,接受师生和社会公众吊唁

  11日晚上7时40分左右,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纪念大厅开始为季羡林先生搭建灵堂,开始接受季羡林先生生前好友、广大师生和社会公众吊唁。

  北大成立治丧工作组

  北大校方宣布,11日天上午9时,北京大学资深教授季羡林先生在北京301医院辞世,享年98岁。

  北京大学成立季羡林先生治丧工作组,由校党委书记闵维方、校长周其凤任组长,治丧工作组下设办公室,负责具体工作。在季羡林生前任教的北大外国语学院,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值班老师说,由于事发突然,加之学校已放假,所以目前也不知道学院会安排什么悼念活动。

  朗润园旧居“季荷”独自开

  在住进301医院之前,季羡林曾在北大朗润园内的一所小院居住。不过,这座小院现在大门紧锁。季羡林一生最爱荷花,早年曾在朗润园荷花池中亲手种下洪湖莲子,所开的红荷被历史学家周一良命名为“季荷”。今年朗润园前的荷花已经开放,但季老却不能再看一眼了。

  任老在国图有很高的威望,人们对他不仅仅是简单的出于对学者的崇敬,每年年末国图开离退休员工茶话会的时候,很多老同志都会特意过来看看任老,与他合影。

  以前每次参加国图的会议,任老的讲话都简短但精辟。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希望大家多读书,他还很重视人才培养,他曾说过,自己最敬佩小学老师,因为小学老师都尽心尽力教导学生,都希望学生可以超过自己。

  任老还是个幽默的人,国图博士论文厅中有句话是《楚辞》里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任老曾经半开玩笑说应该把这话换掉,免得读者以为在国图里找图书要东奔西跑,要给读者提供更多方便的服务。很不幸,任继愈和季羡林两位大师都走了。

  讲话精辟,幽默风趣

  陈立(国家图书馆副馆长)

  讲话精辟,幽默风趣

  任老是一个有正确信念,且始终坚持自己信念并将这种信念贯穿到自己学术活动当中的学者。

  任老为人低调,在他90岁高寿时,他的学生想为他做寿,但是他不愿意,最后只是进行了一个很低调的学术研讨会,他的学生没有一个写文章捧他。

  在学术上,他对中国哲学史的研究具有开创意义,影响了几代人;在对佛学的研究上,他发掘了其中的哲学思想和体系。由他编纂进行的《中华大典》等工作还将继续进行。

  为人低调,不愿做寿

  杜继文(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前所长)

  为人低调,不愿做寿

  “先生走得是安心的”

  ■ 反应

  “先生走得是安心的”

  季老的学生、外国语学院教授王邦维说,听到季先生逝世的消息惊呆了,最近一直没能抽出时间去医院看望先生,“这是我的错误,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 

  王邦维遗憾地说,再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是先生98岁生日。大家都以为以先生的身体状况,活到一百岁没什么问题。自己最近还在想七月底或八月初去看望,一并祝贺先生的生日,“我总以为还有时间,现在晚了”。

  王邦维记得,几个月前自己最后一次去看他时,先生问得最多的还是世界学术的新动态。在王邦维看来,先生学术上的成就还不是最重要的,“先生爱这个国家,爱这个民族,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爱我们这些已经不年轻或年轻的学生,这是我体会最深的”。

  陶渊明有一段诗写道,“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无复独多虑”。王邦维说,先生一直很喜欢,也常常吟咏,“如果是这样,先生走得是安心的”。(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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