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同作战

　　寻找战机

　　收获颇丰

　　□晚报记者 田维国 文/图

　　在周口市川汇区城郊，生活着一群以鱼鹰捕鱼为生的人。他们住在沙颍河沿岸，每家都有一条小船和几只鱼鹰。他们常年与鱼鹰为伴，转战河南、安徽两地，用远古的捕鱼方式，演绎着现代渔民的生活传奇。

　　鱼鹰，学名叫鸬鹚。它的捕鱼本领与生俱来，能潜水10多米，一扎到底，屏气一分多钟。鱼鹰的这种天性加上捕鱼人的特殊训练，使它们成为捕鱼高手。

　　这些鱼鹰非常通人性，看到主人到来，就扇动着翅膀发出“咕咕”的欢叫。主人只要拿起船篙往它腹部一端，它们就会稳稳地站在篙上。捕鱼时，十几条船在河里散开，形成一个扇形包围圈，主人把船篙一端，嘴里发出一种可能只有鱼鹰才能听得懂的叫声，几十只鱼鹰听到命令，“扑通扑通”一齐钻进水里，不一会儿，一条条大鱼就被叼了上来。

　　鱼鹰捕鱼有个特点，有大的绝不逮小的，一条二三斤重的鲤鱼，一只鱼鹰就能毫不费劲地把它叼上水面。有的鱼特大，几只鱼鹰就一起扑过去，分别叼住鱼头、鱼尾、鱼身，合力抬到船边，直到主人用抄网把鱼捞起来才肯松口。凡是被鱼鹰捕到的鱼，很少有能逃生的。

　　鱼鹰是一种苦命鸟。每次捕鱼，它们的脖子都会被主人用绳套扎起，捕到的鱼只能暂存在脖子下面的一个皮囊里，捕满了皮囊，主人就会撸着它们的脖子，轻轻一挤，把里面的鱼全都倒出来。每次捕鱼归来，它们只有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看着主人把它们的战利品全部拿走。

　　其实，它们的主人也像它们一样艰辛劳累。他们随波逐流，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除了每年夏天酷暑时回家干些农活外，其余时间则在水上漂流。

　　以前他们转场捕鱼，要各自用肩膀挑着小船和鱼鹰，现在他们自动结合成一个捕鱼群体，增添了几辆机动三轮车。按他们自己的话说：他们是一支陆、海、空联合捕鱼部队。

　　他们边走、边捕、边卖，收入每个人平均分配，最多时一人一天可捕几十斤，虽然谈不上富足，但日子也过得悠然自得，快乐殷实。

　　这种远古的捕鱼方式流传至今，已经淡出人们的视野。捕鱼人风里来雨里去，他们的劳作与飞速发展的现代社会构成强烈的反差。作为普通百姓的一种谋生手段，养鹰捕鱼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水上闲情，更多的是背负沉甸甸的生活艰辛。这也是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