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之于诗和诗人,是酒和发酵剂:生活因此而生机勃勃、春意盎然;生命也因此而五彩缤纷、魅力四射。
国印同志是一名税务干部,为国聚财理财,是何等的神圣!国印在繁忙的税务工作之余,倾情于诗,春夏秋冬,风花雪月,乃至工作和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在诗人眼中,都变成一种诗的律动。《轮回》不仅仅是述说季节的更替,诗人在诗的意象之外,告诉我们对时间对生命的珍惜。“春天抓住风的帽子/向夏天掷去/整个夏天全裸/蝉甩掉衣裳拼命向秋天奔去/一地金黄/还有那顺柿树流淌的红/不知向何而去/大地复归于宁静/冬天说来就来了/一只冬眠的青蛙/在做着春天的梦”。
诗心在则生命之树长青。诗人把自己比喻成一只小鸟,他说:“我是一只小鸟/我愿意为你歌唱……”(《我是一只小鸟》)。诗人们多多少少都有点神经质,这种神经质不是病理上的神经质,而是一种创作态上的表露,是一种与诗意同化的呻吟。在《寻找“海子”》一诗里,诗人为海子的诗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而痴迷。“望着‘海子’却无从下笔。”
《童心》写的是儿子为养了并死了一只京巴狗而伤心、而痛哭。而后,当三岁的儿子亲手埋葬了那只狗时,却把那京巴狗脖子上的铜铃铛解了下来,“现在那只铜铃铛/还挂在儿子的房间。”童心是真心,是纯洁之心。童心有时候能教育并能唤醒已经失去或正在慢慢失去童心的大人!“诗言志,歌永言”。诗的教化启迪作用大抵如此吧。此外,燕子、鸽子、花朵无一不有幸地活跃在诗人的笔下。热爱生命、热爱生活、这是一种昂扬的积极的旺盛的生命态。正如诗人所咏叹的“如果说你没有了思想/那么你的生命也就终结”。
诗是具象的,不具象的诗没有生命力。诗人的巧思佳构就表现在诗的具象里。在《荷》这首短诗里,诗人把龙湖里的荷,想象成为“人祖爷——太昊伏羲遗忘的伞。”这诗句的想象很美,也很贴切。亭亭如盖的荷叶如伞,形相似;伞能帮人,因为伞能遮避风雨,意深邃,而后,在诗人将龙湖的荷与家门口池塘的荷对比之中,荷的形象升华了。这就是给读诗的人留下了想象的空间,让我们在咀嚼诗句的同时,也在津津有味地品评着诗人。
国印同志这本诗集里,分了五个部分,绝大部分都是好诗。但在某些篇幅里,有些诗句还需锤炼,有些诗意尚须升华。此外,像贴近时代的作品(诗集里有《奥运》)似乎少了一点。
从文艺理论角度讲,形象大于思维。所以,我对国印同志诗的理解,也许并不如国印同志的原意。是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