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红尘情爱
 
 
 
2010年11月12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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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中女孩
■郭二华

  你依旧婀娜多姿、姿容秀丽,依旧聪明灵巧、调皮可爱。已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与你梦中邂逅。于是,与你相处时的点滴片段倏地涌现眼前。

  我是刚入职的新员工,班长让我暂时在你身边的岗位工作,我边工作边观察你工作时的动作及表情。你有一头真正乌黑亮丽的长发,梳子插上去就会顺着发丝滑下来,正是很多女孩梦寐以求的那种。你柳眉轻扬,樱唇微动,面露浅笑,伴随这一面部表情,一缕舒缓、谐和而又轻柔的歌声,飘入我的耳朵。我说出了你所唱歌曲的名字,你笑了,笑得比盛开的桃花还美。你说你是很小声唱的,问我是如何听到的。我说我对这首歌的旋律、曲调很熟,熟到只要它在空气中传播,就能感受到,即便这声响是细微的。你随口说了几首歌名,恰好这些歌都是我喜欢的。以歌曲为引子,翻出许多彼此相同的爱好,年龄相近,爱好相同,使我俩逐渐熟稔。

  我俩在同一个车间上班,又住在同一栋宿舍楼,我住一楼,你住二楼。这使我有了和你上下班同行的充足理由。一日下班,细雨飘洒,我没带伞,幸亏你带了,于是我理所应当地成了为你撑伞遮雨的人。你说我打伞的姿势很别扭。我说:“那是因为我不好意思靠你那么近。”你义正辞严地说:“比我还不好意思吗?”

  其实,你不知道我多想靠你近点、近点、再近点,我很想和你零距离。和你走在一起,我总会觉得路程太短太短。当晚,你发信息说你正站在二楼廊台上看雨天的夜景,让我出来看雨。我立刻回复:“你站在楼上看雨,我站在楼下看你。”你说:“我劝你少放点注意力在我身上,我俩是朋友,是知己。”当我看到这条信息时,既开心又失落。我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我不甘心只和你做知己,而你似乎只想和我做知己。

  随着交往的加深,我俩的感情逐步升温。当彼此的目光如此动情、深情地交汇一处时,“最是那一刹那的低头,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我无数次地暗示你、讨好你,终于换来一次情感飞跃的机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俩相约去看荷叶。惠,你知道吗?就在你应许和我看荷叶的那一刻,我疯了似的用双手抓住你的双肩,用力猛摇你的身子。我因过度惊喜而癫狂,且癫狂程度绝不亚于中举之时的范进。

  荷叶绿意盎然,有条孤寂而恬静的小路穿插荷间。我和你漫步荷叶丛中,感受大自然赋予的诗情、荷叶绘制的画意。人美、景美、意境美,身处其境犹如行走在画中,好似置身世外。我对你说:“我曾无数次梦到和你一起看荷叶游荷塘,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你说:“因为我欠你一个梦。”

  荷塘一游升华了彼此的感情,只是双方都未说出藏在心里的话。偶然间得知你对未来男友的家庭条件要求较高。这让我想起了三年前的一件往事:我二十岁那年有人给我提亲,女孩是我的同学,当她得知是我时,满心欢喜。无奈她父母反对这门亲事,原因很简单:我家庭条件不好,父母都是残疾人。这件事犹如利刃穿心,留给我刻骨的伤铭心的痛。正如人们所说:“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变化,真挚的情感逐渐受到金钱、权势的冲击,有些人开始觉得浮躁、迷茫。”

  惠,面对你,面对这段感情,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如果我把我的家庭实况告诉你,你肯定难以接受,因为你很现实;如果我不告诉你,或者用欺骗的手段把你骗到手,可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做不出来!

  惠,多好的女孩啊!你时而文静,时而泼辣,时而乖巧,时而调皮。还记得你给我看手相时,一本正经地说我生命线旺,事业线差,爱情线一般。还记得你像个男孩般跳起来去拽树枝上的树叶,你那一跳,跳得又敏捷,又匀称,又妩媚。还记得你让我上班时间去给你买冰激凌,当我走到车间门口时又被你叫回,你这样做只是为了逗我玩。还记得你常说我太柔、太笨、太傻,在QQ信息上你用“猪”或者“猪头”来称呼我。你就是这么一个女孩,集温柔善良、活泼顽皮于一身的女孩,我很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孩。

  于茫茫尘世中孑然一身游走了二十三个春去秋来,终于寻到一个让我心动加行动的女孩,难道就这样放弃吗?我犹豫了一整天,也痛苦了一整天,最终决定离开你,离开这家工厂。我也想过孤注一掷赌上一把,把自己的缺点和家庭的状况如实地告诉你,可我怕万一你不能接受,那样对我的打击将是致命的。对不起,我输不起,我选择了轻轻的放手。或许我该找一个,既彼此相爱,又能接受各自家庭的女孩,可真的有这样的女孩吗?我的手机一开机,就看到了你的信息:“怎么没来上班?你晕哪去了?”我回电话说我找到了更好的工作,不在这家工厂干了。你没挽留我,只对我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吧!就这样分别了,似乎还缺点什么。离别后的第一天,没等到你的电话和信息,第二天,仍旧没有,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十五天……直到第二十五天早上7点20分,你发来手机短信:“还好吗?在做什么呢?”我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回复:“我还好。”你说……

  原来你也像我深爱你那样,深爱着我。自我走后,你一直错误地认为是我变了心不爱你了才离开的,所以你的家人给你相了亲、订了婚,你说那个男孩对你很好。我没做太多解释,只是说:“我配不上你,只要你能生活得幸福就好了,至于这幸福是不是我给的,并不重要。”我接着又说:“我时常在梦里梦到你。”你笑我傻,说你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了,你又说:“我欠你的梦、欠你的情太多,我还不起。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

  惠, 我昨晚又梦到你了。 你依旧婀娜多姿、姿容秀丽,依旧聪明灵巧、调皮可爱。你总是以不同的姿态出现在我的梦里,或唱,或跳,或说,或笑,或温润娴雅,或刁蛮顽皮。一场梦做过了,一场梦又接着来。生命在继续,我的梦也在继续,有你存在的梦里我才不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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