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版:红尘情爱
 
 
 
2012年3月16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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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温柔港湾
■布衣

  与妻子斗气,半月未回家看看,连个电话也不打,索性应了赵丽蓉老师小品里那句台词,爱咋的咋的! 

  一个人离家“出逃”,那种日子才深切地感受到“流浪”的滋味,居无定所,食不甘味,心底的焦躁和无助浸满心房。尤其是晚上,夜色的苍茫掩藏不住忐忑不安的心跳,喧嚣的城市容不下孑然飘荡的孤独。一个人徘徊在十字街头,不知道何去何从。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坐在电脑旁边,百无聊赖地翻看网页,可没有看清过一个网页上的一个标题,那种寂寞和慌乱让人心悸。一个不曾认识的网友无意中给我发来一首歌,优美的词句掠过悠扬的旋律沉甸甸地砸在我的心上:家是温柔港湾,你我停泊这港湾,风雨再大都不怕,只要有个温暖的家……

  我禁不住泪流满面,想想那个让我停泊了几十年的穷家,想想那个让我成天窝火她自己也火光冲天的糟妻,想想那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天真的孩子,我才知道这就是家。家像一个万花筒,筒里百花盛开;家像一个百味瓶,瓶里五味俱全。 

  家不仅是生活的栖息地,也是感情的家园、精神的归属。不管是大人小孩,也不管是男人女人;不管是达官贵人,也不管是乡野村夫;不管是荣归,也不管是赋闲,家总是不讲理由地接纳你,不讲条件地收留你。

  我和妻子都是从农村出来的,两家的条件都只能用“艰难度日”来形容,两家老人也没有能力给我们置办家产,俩人“搭班子”组建家庭时还居无定所。我在部队是一名小军官,她在地方是一名小护士,我们当时所谓的家,只是医院一间宿舍四张床位中的一张床位,并且这张床位还姓“公”。

  每次探亲回来,都是她同宿舍的其他三位姐妹自觉回避,我们才得以鸾俦双栖。妻子常说,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房子才像个家。那时候,我们常常听那首歌《我想有个家》: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

  是啊,我想有个家,有了家,也就有了一份依托,也就有了一份牵挂。 

  其实,家并不是房子、妻子、孩子的简单组合,家还包含了丈夫的大气、妻子的温柔、孩子的跌跌撞撞,还有锅碗瓢盆的叮当乱响;既有妻子的隐忍,也有丈夫的放纵;既有父母的那份溺爱,也有孩子的那份无忌 ……

  家像莫大的吸铁石,铁打的汉子也挣不脱她的吸引,家也像一本糊涂账,翻来覆去也理不清头绪。在家,你会浑然不觉,离开家你又会无由地牵挂。 

  征途有坎坷,人世有沧桑。当你带着疲惫远航归来,家是你温柔的港湾;当你带着伤痕落败而归,家是你疗伤的处所;当你带着喜悦凯旋,家就是你快乐的寄存处,即便是你一事无成,家也能让你有声温柔地叹息。 

  好好珍惜家吧,离开家还有什么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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