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版:读 书
 
 
 
2012年5月17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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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一直都是那个样
◎商艳燕

  伊朗作家佐雅·皮尔扎德的小说《灯,我来熄灭》,讲述了一个叫克拉丽斯的三十八岁女人,结婚十七年,丈夫奥尔图什每天跑出去找人谈论政治,两个人爱情的余温只有临睡前那一句:“灯,你关还是我关?”爱挑剔的母亲与嫁不出去的妹妹总是插手她的生活,喜欢登门的邻居们不请自来,一个儿子与一对双胞胎女儿填满了她所有的时间。

  新邻居艾米勒的出现忽然让一切都不对劲起来,他用贵族的礼节微笑着弯下腰亲吻了她的手背,他像她一样喜欢摆弄花草,他说:“同你说话很舒服,就好像一个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她走神了,鲁莽地抓起滚烫的煎锅柄,他说“让我来处理”,并给她涂上了药膏,而丈夫只是在一旁不停地抱怨。几天后,他给她送来甘露子花,他注意到她有萨尔多几乎全部的作品,她打开他送过来的那本书,上面写着“我愿意整日整夜地倾听她的谈话”,她急切地想要知道书中男女主人公最后的命运。一切都不对劲了。

  艾米勒那略带疯狂而专制的母亲,让每个人都透不过气来,然而她也年轻过,也曾爱过,只是她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而活过,于是,她将同样的命运施加到儿子与孙女的身上。那个叫艾米莉的孙女总是偷偷用剪子将所有的东西撕碎。

  他们走向走廊,一切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的一层土,被蝗虫啃噬过后一无所有的颜色,孩子们放学回来了,艾米勒低低地说:“我想同你谈谈,可是没有谈成。”他低下头:“也许以后吧。”但是他突然转过身说:“我一定要说!克拉丽斯,我想你会懂,我已经决定和薇莉特结婚了。”

  艾米勒一家突然人间蒸发,一切又都突然对劲了,抱怨成性的妹妹在一次聚会上找到了意中人,她学会了宽容。丈夫忽然变得幽默而温顺起来。是他们在变,还是她的内心起了变化?

  克拉丽斯终于决定参加星期五的妇女权利聚会,她走出了自己。每个人都年轻过,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起过风暴,也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变得像艾米勒的母亲一样。

  生活一直都是那个样,世界依旧如昨日般安静美丽。

  灯,还是一如既往,由我来熄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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