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是一个让人遐想的数字。
瘦瘦的零,让人联想到雨滴,我的思绪恍惚被拉到李璟的“青鸟不传云外信,丁香空结雨中愁”的伤感之中。
胖胖的零,让人联想到露珠,我的脑海中不禁倒映出白居易笔下“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的江畔美景。
尖尖的零,让人联想到荷花骨朵,我仿佛听到李商隐在轻吟“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
零是一位老人在南海边画的一个圆,那是一个神奇的圆圈,圈起的是一穷二白,焕发的是生机盎然。
零是一粒种子,它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满怀着希望的憧憬,做着一个嫩绿色的梦;零是一粒蚕茧,静默地期待着,期待着破裂时的光芒,期待着展开翅膀。
零是等待的结束,是奇迹的开始。
零是一面铜镜,纵然白日里有多少姿态映入其间,当静谧的夜晚来临时,铜镜便可心中不留印痕地怡然入眠;零是一汪湖水,即使在雨天哭得波纹微漾,仍能在雨后初阳下欣然微笑;零是心间一块特殊的地方,一块不为情所动、不为业所累、不为痛所伤的世外桃源;零是一簇冷漠的雪霜,又是一块最纯净的冰山。
零有时会被遐想得很出奇。
泰勒对零的遐想是一枚没有钻石的戒指,一圈寒酸的白银却牢固地捆拴着唯美的爱情。
怀特对零的遐想是马戏团燃烧的火圈,在洋溢着困意和马粪味的午后,他看到那头消瘦的山羊从时光铁环间跳过。
零是我们手里的鸡蛋,从外面破开是食物,从里面破开是生命。
有的人不断前进与后退,位移是零。
有的人同时踩刹车和油门,速度是零。
零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它有可能是很多正数和负数相加的结果。
零是位看不到皱纹和沧桑的老人。
一位年轻而又老成的媒体人说:“零,意味深长,看似一无所有,却代表了无限可能。”
时钟跳到零点,我从关于零的遐想中回过神来。人生有无数个零点、无数个可能。我从零点出发,朝前走,不回头。
(周口一高二(6)班 李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