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2年11月28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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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回忆
■刘 旭

  每个周末的早晨,我都要早早起床去晨练,这已成了我的生活习惯。跑在县城的大道上,感受着春天的温柔,夏天的热烈,秋天的美好和冬日寒风的凛冽刺骨,体会着空旷大道的孤独与宁静,很是惬意。跑在大道上,一边享受着晨练给身体带来的充沛的活力,一边欣赏着四周景物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更迭、变化,有时看到触动处也不免感慨万千,随之记忆如滚滚流水,一发而不可收。

  童年时,我对县城的记忆是一幅素描画,准确地说是几座高大的突突冒着黑烟的烟囱。那时我家住在农村,距离县城25公里,想到县城去,唯一的交通工具是自行车,况且自行车在当年一个村也没有几辆。记得那是个星期天,父亲要到县城进些货,答应带我一起去。我异常高兴,无法入眠。天刚微明四周还很黑,母亲就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换上一身补丁少点也很干净的衣服,又帮我洗了把脸,送我和父亲出发了。父亲骑着一辆老牌红旗自行车,让我坐在车后紧紧搂着他的腰。虽然我耳边不时传来风吹树叶的响声,有些害怕,但是父亲温暖的腰背令我抗拒了紧张。每过一会儿我就问父亲,到了没有。父亲说,当你看到高高耸立着的冒着黑烟的烟囱时,县城就要到了。此后,每想起这句话我就自然想起敬爱的父亲,可是他已经离开人世八年了。这是我童年时代唯一一次到县城去,高高耸立着的冒着黑烟的烟囱,占满了我童年时代对县城的记忆。

  初中时,我对县城的记忆是一幅版画,画面中,老城墙根儿下一个水塘边坐着两个少年,正如饥似渴地背书。1982年我有幸被县重点初中录取,开始了漫长的三年求学路。当时县城房子又低又破,我们学校教学楼就算是县城的高楼大厦。我们学校四周到处是低洼的水塘,县城南老城墙根下的水塘边有一片高大的杨树林。那年夏天天气酷热,午休时,我和同寝室的张光印同学来到那片绿阴如盖的白杨林里。树阴下,我们一起背书,畅谈理想,兴致高远,那里留下我们对县城的记忆和成长的足迹。时过境迁,三十年匆匆过去,我在想假若张光印同学突然站到我面前,我还能不能叫出他的名字。

  高中时,我对县城的记忆是一幅水墨画,是由蓝白相间的警亭和警察勇擒飞贼场景组成的。我的高中时代,整个县城面貌没有太多的变化。而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县城的交通要道口都建起了警亭,它的墙面是白颜色的,屋顶是蓝颜色的,蓝白相间格外显眼。记得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在县城一个路口等着乘车回家,忽然听到有人喊“抓小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从警亭中冲出两名警察,循喊声奔去。小偷很是狡猾,跑进了小巷。所有在场的人都以为没戏了。大约十多分钟,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只见两名警察押着小偷走了过来。我在心底也直为两名警察叫好,感谢他们为群众日日夜夜守卫着家园。时光飞逝,这些都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底,成为我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如今,我对县城的记忆是一幅风景画,画面上景美人更美,人与自然和谐相处,是一个焕发勃勃生机的大花园。特别是近十年来,我们县城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再看县城西三角,警亭早已拆除,取而代之的是西三角花园,一尊老子骑青牛的高大石像矗立在花园中央,四周花团锦簇,绿柳成阴,每天来这里休闲的人群络绎不绝,已成为县城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学校附近那片白杨林早不见踪迹,那个地方现在建起了陈抟公园。陈抟公园北靠风景河,南邻古城墙。园内三湖一岛,湖水清澈透明,泛起层层涟漪,岛上曲径通幽,鸟语花香,内有儿童乐园、游艇、溜冰场。公园免费开放,每天游人如织。

  我沿着美丽而宽阔的迎宾大道飞奔,每天都经过县产业集聚区。这里宽阔的道路四通八达,环境美丽如画,企业生产红红火火,项目建设如火如荼,呈现了科学发展、和谐发展、跨越发展的新局面。我尝试再找到黑漆漆烟囱的痕迹,终不能如愿。是啊,也许距离越远的记忆,回忆起来就越感到亲切可爱。党的十八大刚刚闭幕,她为我们国家又描绘出了美好的蓝图,到2020年我们国家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相信在下一个十年,每次跑在家乡的大道上,我都会心潮澎湃。

  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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