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2年12月31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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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诗四章
■王猛仁

  听雪

  

  雨已停歇。

  隐逝的远山,有风从你双肩悄然滑过。

  蝴蝶飞来的时候,千年的灯火,绮丽翩翩。

  亘古的山峦,烟霞,丛林,在你烟缠雾绕的秋天下,云淡风轻,落寞缤纷。

  寒冷布满大地,雪是你唯一的渴望。

  在雪中沉寂,在雪中歌吟,在雪中倾听。

  直至最后一场大雪覆盖你埋在诗歌里的温存、倩影和圆月似的爱……

  

  雪

  

  一切复归平静。

  一切已经消隐。

  北国的雪原,风光无限。

  他凝视着月光,踩在厚厚的雪地里。

  一切都沉入深幽的梦幻。

  只有可怕的静默……

  长白山的雪景,寂静中的美丽。

  凝神看去,有一只小鸟正带着闪光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向着目的地飞奔……

  周围复又安静。

  蓦地,黑夜发出痛苦的呻吟,挣脱着,浑身索索地颤抖。

  一只鸟从空中陡落。

  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天空依旧烛光幽燃。

  精致的薄纱窗幔已透进晨曦的光芒,白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我的心因梦境而改变。

  未来有许多不确定,它能给我带来什么?它能给我许诺什么?

  在青春的雪地里,不问创痛,不问感伤。

  但愿快乐依旧,如同过去一样。

  

  冷  香

  

  你着一袭白纱,来了,又去了。

  默默地,许久,就像梦中期待了许久的影子。

  迎着冬日的风,梅林好静,把观赏者的脚步飘逸得很远,很远。

  回首,独见你的素衣,你的脂颈。

  洁白如雪的暖阳和缕缕无法描述的梅香,透过缥缈的窗帘,照在我疲惫的身上,几乎被忘却的那份虔敬,终日厮守在呓语里,追随云翳,飘向心外。

  我站在时断时续的薄暮里,期待你清脆的足音和绽放的笑容。

  捧读古今感人的诗句,不如读你圣洁的名字。

  不知何时,我的额头爬满岁月的皱纹,你的依稀可辨的身影,却再次走进我的梦境,濡湿我的双眼。

  在你博大而无私的感情里,涤染真实的永恒。

  

  三清秋韵

  

  在我没有到达以前,你是多么欢畅,现在我来了,你却变得缄默不言。

  我知道你的美属于三清山,属于本真,属于渐渐堆积的诗。

  我不想一下子捕获你。

  我们需要凝视片刻。

  站在你的山脚前,我在观景读景的同时更在读你。

  那黛青色的山峦景秀和洁白的云朵将会进入我的记忆,那清冽的溪流也会流过我的内心。

  在九月的背景里,在细雨过后,只见一片片红叶布满山中,布满四壁。

  伫立在这样的时刻,我的幻想美丽绝伦。我准备穿云而过,在我还没有背上行囊,身后的山峦、溪水和峭壁,便是我跋涉的恋曲。

  折一叶残枝在手,走向深处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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