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2月19日下午4点,皮斯托瑞斯保释听证会在南非比勒陀利亚法院正式举行。在法庭上,检察官提出了对其不利的证据:他开枪前曾穿假肢并走到浴室前进行射击。辩护律师则坚持,皮斯托瑞斯是误杀。皮斯托瑞斯则被法官指控为蓄意谋杀,昨天听证会还将继续进行。
“刀锋”再次当庭落泪
斯廷坎普的家乡在伊丽莎白港,家人把葬礼选在了这里的一个小教堂,正好和“刀锋战士”的庭审同一天。皮斯托瑞斯身穿蓝色衬衫,外套黑色西装,搭配灰色领带。出现在被告席上时,他双眼直视前方,神态显得很焦急。上周五第一次出庭,皮斯托瑞斯泪眼婆娑,坚决否认谋杀。2月19日,在法庭上,他再度当场落泪。
检察官内尔陈述,皮斯托瑞斯连开4枪,其中有3枪隔着浴室门打中了斯廷坎普。而皮斯托瑞斯则告诉他妹妹,他误以为斯廷坎普是入侵者。内尔认为,即便皮斯托瑞斯把斯廷坎普当成了窃贼,但他接连开枪,仍能构成故意杀人罪。而且,他当庭警告“刀锋战士”,如果对法庭提供虚假证据,是要遭到监禁的。听闻此言,皮斯托瑞斯声调当即上扬:“是的,我发誓。”
开枪前装上了假肢
在法庭上,一个鲜为人知的细节被公布:当日在开枪射杀斯廷坎普之前,皮斯托瑞斯先穿上了假肢,然后走了大概7米才来到浴室门口开枪。
皮斯托瑞斯的辩护律师巴里鲁对种种疑点进行阐述。首先,是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一个旅行袋,这个线索能引发很多种联想,但巴里鲁当庭反问:“那又能说明什么,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言外之意,皮斯托瑞斯家中出现斯廷坎普的物品很正常。
巴里鲁说:“如果说是皮斯托瑞斯射穿了浴室的门,那么为什么警方到来之后还要破门而入。在南非,每天都有人家里被入侵,如果真的以为对方是入侵者,那么丈夫也会朝妻子所在房间的门开枪,父亲也会向儿子所在房间的门开枪。在这样一个谋杀案频出的国家,居民生存的安全感实在是微乎其微。”
巴里鲁还原了案发现场:“她锁了洗手间的门,他以为她是小偷,所以开枪了,等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所以,这永远也不能被说成是有预谋的杀人。”
检察官内尔当即提出:“皮斯托瑞斯当时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假肢,武装好自己。由此推断,斯廷坎普在凌晨那几小时就把自己锁在厕所里了,这足够表明,这是有预谋的杀人动机。厕所是一个1.4米见方的狭小空间,一旦开枪,她势必无法逃脱。当时屋里只有两个人,为什么不问一问,是我女朋友吗?他就是打算杀死一名手无寸铁的所谓盗贼。”
随后,内尔质问巴里鲁:“他必须告诉我们,他为什么背着她下楼?不排除皮斯托瑞斯在发现酿下大错之后深感遗憾。”辩方律师随即反击:“谁看到皮斯托瑞斯穿假肢走到厕所了?有证人吗?”双方争执不下。随后,法庭休庭。
保释机会微乎其微
本次皮斯托瑞斯保释听证会将为期两天,多数法律专家预测皮斯托瑞斯不会被保释,与此同时非洲妇联也提出抗议,不希望他被保释。这意味着他可能要从警察局转移到监狱。目前还不清楚对于他是残疾人这一点是否有特殊规定。
不少媒体将其与当年震惊美国的橄榄球明星辛普森杀人案相提并论,但1995年辛普森依靠陪审团脱罪,皮斯托瑞斯要面对严厉的专业法官的审判。南非于20世纪30年代因为种族政治废除了陪审团制度,于1994年过渡为自由辩论。
一个多世纪以来有大约3500名南非人被处以绞刑。“刀锋战士”不会受到死刑处罚,因为早在1997年12月19日,南非国会就通过刑法修正案,废除了所有犯罪包括战时叛逆罪死刑。经过此后近10年的努力,南非赦免或改判了在此之前判决的所有死刑犯,从而使死刑在南非彻底消失。如果法院认定皮斯托瑞斯有罪,那么他将被判处终身监禁,即使申请假释也需要等25年后,届时他已51岁了。(据《北京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