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3月5日,毛泽东主席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沈阳军区抗敌剧团率先排演了话剧《雷锋》,八一电影制片厂随即投拍了故事片《雷锋》……在毛泽东主席“向雷锋同志学习”题词五十周年之际,回忆影片《雷锋》的拍摄及其幕后故事,仍然是那样清晰……
近半个世纪过去了,影片《雷锋》的原始完成台本,我一直珍藏着。翻开已经发黄的电影台本,似乎还能闻到1963年春天的气息。
1963年3月5日,毛主席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沈阳军区抗敌剧团率先排演了话剧《雷锋》。八一电影制片厂也不甘落后,准备投拍故事片《雷锋》。摄制组成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挑选扮演雷锋的演员。选一个和雷锋形象、气质都很接近的演员很难。有一天,导演在解放军艺术学院发现了一个小战士,正在擦教室的玻璃。这个做好事的小战士,是解放军艺术学院的学员董金棠。也许是他的气质,让导演选中了他。董金棠长得不像雷锋,用他的话说:“长得太不像了,从形象上跟雷锋根本就两码事。”他三番五次找导演要求去301医院做整形手术。导演没有答应。1963年6月,董金棠来到了雷锋班,当上了“临时班长”。在雷锋班体验生活的日子里,董金棠穿上雷锋那双补了又补缝了又缝的千层底袜子,渐渐从精神上接近了雷锋。1964年初,影片《雷锋》开拍。编导精心选择了雷锋在部队几个具有代表性的生活片段加以提炼、集中。影片中没有一件事是虚构的,只是经过了艺术加工。电影里有个王大力,家里有困难,雷锋给他家中寄钱。实际上雷锋给两个战友家中寄过钱,其中一个是乔安山。
影片多用白描的手法,风格质朴、明朗,既不追求花哨,也不故意夸大情节和制造惊人之笔。编剧之一陆柱国说:“雷锋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就是助人为乐。但是,助人为乐就是了不起。”
电影《雷锋》有两首插曲流传至今:《唱支山歌给党听》和《雷锋,我们的战友》。围绕《唱支山歌给党听》,还有一段故事。这首歌出自一首诗,作者是姚筱舟。署名:“蕉萍”。原诗为:“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能生我身,党的光辉照我心。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淋。党号召我们闹革命,夺过鞭子揍敌人……”雷锋摘抄时做了修改,把原诗中的“母亲只能生我身”改成“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另一句:“党号召我们闹革命”改为“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雷锋牺牲后,作曲家朱践耳从雷锋日记中看到了它,谱了曲。经由才旦卓玛演唱,成为家喻户晓的经典歌曲。那个年代,雷锋逐渐被“神化”,原诗作者不敢承认是自己写的,曲谱上都写的是雷锋遗作。
“文革”时期,电影《雷锋》的拷贝被尘封在库房。人们看到的更多的是雷锋“被摆拍”的照片。
其中有一张雷锋在驾驶室里学毛主席著作的照片,摄影记者张峻这样回忆过创作经过:“几经反复摆拍,一幅刻画雷锋见缝插针的‘钉子精神’勤学苦学发愤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人物特写照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创作出来的。”张峻说:“这张照片也留下一个无法弥补的缺憾。由于‘导演’的疏忽,照片洗出来后,发现雷锋持《毛选》的左手有三个手指头不知什么时候伸到方向盘里了,显得非常别扭。摆拍的痕迹一目了然。”
1977年,影片《雷锋》复映,观众又看到了那个更真实,更可亲,更可爱的雷锋。正如崔永元所说:“这个电影成功之处,就是它塑造了一个相对来说还拥有一些真实影子的雷锋”。
《雷锋》之后,董金棠没有再演电影。他塑造的那个蹦蹦跳跳、活泼可爱,有个性的雷锋赢得了观众的喜爱。每年的3月5日,他都被邀请到学校参加活动……(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