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孩来说,世界上有这么一个男人,小时候你怕他的威严,长大了你学他沉稳。他的爱很深沉但不求回报,你跟他撒娇耍赖不讲理,你瞎胡闹,他批评你,训斥你,但他对你的爱却从不改变。你只要一句话,他就成为你的超人兼跑腿兼保镖兼顾问。等你长大以后,等你沧桑以后,你会发现,他是这个世上最靠谱的男人,也是那个永远不会背弃你的男人。
他,就是父亲。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父亲又何尝不是女儿今生的大靠山。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在寻找心仪的男孩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个人的影子,那是父亲的模样,重叠在每一个你希望见到的人的身上。
有一句谚语说:父亲帮助儿子的时候,两个人都笑了;儿子帮助父亲的时候,两个人都哭了。
每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总忍不住落泪。因为父亲博大的爱,因为父亲隐忍的情。
想起那次跟朋友聊起父母之爱,朋友很感慨地说:每次我去父母家里,总会买一些东西,而每次父亲都会很不安,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对于儿女这样的回报,他会觉得接受的不是那么心安理得,总是会报怨我不应该为他们乱花钱。每到那个时候,我就会觉得心酸,我们的父母就是这样,只学会了付出,却没有学会接受。当儿女只是回报了他们十分之一的爱的时候,他们就觉得这爱太过于奢侈了。
看看我们的父亲吧,爱我们让他们觉得应该,我们对他们付出爱的时候他们会觉得不安。他总是希望把最好的给我们,却忘记了我们对他爱的回报,而这样的无所顾忌的爱让所有的儿女觉得自己受之坦然,却忘了回报给他们应该有的关爱。
也许父亲的宿命让他觉得对儿女只有付出,从来没有想过要儿女回报,所以就有了他们对接受儿女的爱心里的不安。
记忆中的父亲很威严,我们都有些怕他,所以也不太与他说话,也不愿与他亲近。渐渐地,孩子们都已长大,一个个都飞离了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忙,因为有了自己的家,回家的次数日渐缩减,当面的问候变成了电话里的寒暄。
每次我的电话打去,总是父亲接听,然而说不上两句话,我必然会问:我妈呢?如果母亲没在家,那这个电话便聊几句就结束了。如果母亲在家,电话很自然地递到了母亲手里,父亲在一旁悄悄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或者他根本插不上嘴,只是很落寞地在一旁仔细地听着我和母亲的笑语喧哗。
从来没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妥,直到有一天我又一次往家打电话,依照惯例说了那些无关痛痒的问候之类的话之后,依然是一句:我妈呢?
父亲迟疑了一下,告诉我母亲出去了。也许是怕我听到这话失望,或者是怕我把电话挂断,他有些着急地说:你妈或许该回来了,要不……你等一会儿?
话题只好继续。那天的父亲絮絮地和我说了很多,我发现他竟然有些啰嗦了,以前的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是一个很沉默的人,不喜欢和我们多说话,现在的他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那次的通话是我和父亲聊得最长的一次。后来母亲问我:那天你跟你爸说什么了,我回来以后,高兴得跟啥似的?我愕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我们都聊了些什么,大概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因为不重要,所以我也懒得去记住。母亲的话忽然让我心里一沉,我没想到,那次的通话让父亲如此高兴,想着长久以来对父亲的忽略,一丝丝心酸和愧疚爬满记忆的心头。
原来父亲要的如此简单,他只想让我陪他——聊聊天。
冰心说:“父爱是沉默的,如果你感觉到了那就不是父爱了!”
父爱是隐忍的,父爱是沉默的,当我们以为他不爱我们的时候,他却用他自己特有的方式在爱着我们,他的爱不像母亲的爱随处可见,触手可及,春风化雨,温暖细腻;他的爱总是不露痕迹,深沉绵长,刻在骨子里,隐于灵魂中。
曾经的我那样的无知,一再地伤父亲的心,总是用一句“我妈呢”,把父亲想要说的话,想要表达的情,拒于千里之外,不曾想原来他的要求如此简单,他的快乐如此容易,只是能和我聊聊天。
父爱同母爱一样无私,他不求回报;父爱是一种默默无闻、寓于无形之中的一种感情,只有用心的人才能体会。
想想多久没有和父亲聊天了,想想多长时间没有陪他们了,在这个属于父亲的节日里,不要让他再孤单了,不要再说你很忙了,抽出一天的时间,陪他聊聊天,陪他钓钓鱼,陪他散散步,让他感受一下来自儿女的爱,也让他学会接受来自儿女的爱。
感谢一路上有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