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3年6月26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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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的风景
■芳 远

  听说曹景超,缘于圈内的朋友对我“扫盲式”的津津乐道。渐渐地,我对书法有了认识。如同喜欢旅游的人,会关注秀美山川,会走近风景名胜一样,我开始关注曹景超。一些简单的关键词,也在记忆里慢慢清晰起来——中国书法“兰亭奖”、两度结缘、擅长行草、扶沟县人。

  初识曹景超,是在市书协主席王猛仁的办公室。室内几人,烟雾裹挟着笑声,弥漫着,此起彼伏。正兴致间,门响了,于是,离门最近的我起身开门。一人在注目中闪身进来和在座的打招呼。他身材高挑,衣着整洁,英俊的面庞上一双眼睛率真而冷冷地透着亮光。王猛仁主席起身介绍:他就是曹景超。

  认识得很偶然,也很意外。

  我的想象中,曹景超书法遒劲练达,超凡脱俗。应该是位老者。可眼前的曹景超成熟稳健,风华正劲。如果不是介绍,很难把他和我先入为主的印象联系起来。真是山水转年轮,景色自会新。还是哲人说得对:身临知境界,走近才真实。

  这次意外的见面校正了我的想象,也让我更多地认识了曹景超。他给人的印象是富于理性,言语不多。几句寒暄过后,面对同事和朋友们热火朝天的话题,他更多的是沉默。他很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是那种即便是老朋友见面也不会风生水起;即便是在夏夜的自助餐上,也不会去碰一杯啤酒的人。

  斗转星移,第二次见到曹景超,已是半年后的事情了。

  此时,曹景超再次入展“中国书法兰亭奖”的消息,已在周口书法界广为传播。喜爱书法的朋友们自是为周口的这位老乡高兴不已。

  一天上午,听说几位书家在开一个笔会,我前去围观。当电梯停稳,伴随着门的缓缓开启,几位书法家的谈笑声迎面扑来。走廊的尽头,几间客房门虚掩着,幽幽的灯光泻到外面的地毯上,犹如一幅沧桑的油画。我顺手敲开一间客房,是曹景超!他正背对着房门,一手夹着烟卷背到身后,一手握了支狼毫,伏案疾书。旁边的客床上杂乱地堆放着写就的书作。他的房间一如他的性格,静静地,心无旁骛。隔壁的谈笑声显然没有吸引他,也没有影响到他的世界,他醉心于翰墨神话中。听到门响,曹景超朝我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待一幅四尺整纸写毕,他丢下笔、直起腰,顺手把案上写好的作品,扔到一边的床上。泛泛为之,了无牵挂,淡泊得如同丢掉一片落叶。他慵懒地整理下书案,走向沙发,有点迫不及待。“哎!没办法。时间紧,任务重,已经两天了……”曹景超点上烟,猛吸一口,扭过头来看着我,声音淡淡的,像是解释,也像是自嘲,一副疲惫的样子。“又一次入展大奖,很开心吧?”我问。曹景超抽了口烟,说:“虽说难度不小,但我看也很偶然——咱的作品能入展,只能说是作品的风格符合了评委的要求,碰巧了!这次碰上了,就选上了——下次碰不上,碰不上就没有指望了……”曹景超将手中的烟蒂摁在烟缸里,又匆忙站起身来,走向书案。

  日子久了,与曹景超的接触也多了起来。渐渐发现,他处事清高但不古板,喜欢沉默却谈吐不俗,很多名人大家的经典理论信口讲来,如数家珍。尤其是对书法艺术的领悟和理解,很本质,很精道,也很有深度。他说,书法就是书法,艺术就是艺术。你不能给它附加功利、媚俗,以及社会的很多元素,你不能把它当成工具。正是因为喜爱书法,才使他一路走来,历经挫折,没有放弃。才使他在为生计奔波的岁月里,依然勤学苦练,不敢懈怠。他说,书法如同生活,停下了,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断地走下去,才会有新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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