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五六天了,天气的燠热仍不减盛夏。由于思乡心切,我不顾炎热再次回到农家小院,虽没有给父母“刷刷筷子洗洗碗”,但每次回家总有说不尽的喜悦。
农家的小院,不管房屋怎样翻修,格局仍大同小异,小院的农家味道是不会变的。房子从茅屋变成瓦房,再变成楼房,围墙从篱笆墙变成土墙,再变成砖墙,无论怎样改变,种在墙角的丝瓜、葫芦的藤蔓仍爬满了整个墙面。门前的枣树和柿子树,果子压弯了枝头。院内有一个栝楼架和一个葡萄架,也是果实累累,像挂满了彩灯。三四棵杜仲树更是根深叶茂。农家的小院用“绿色环绕”“遮天蔽日”这两个词形容绝不是夸张。
“鸡鸣桑树颠”,“临风听暮蝉”,这样的场景在农家小院尽可享受。秋天的农家小院充溢鸟啼蝉声,到了晚上,虽没有了鸟啼的悠扬,但是墙根草丛瓦砾下秋虫的歌声更是娓娓动听。
让我感到最幸福的事,还是一家人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共同进餐的情景。
如今虽然农村的条件改善了,但是农村人仍不愿意多吃鸡鸭肥肉,依然喜爱自家土地里种植的谷物蔬菜。这次回家正是初秋,子女还在假期中,一家人围在石桌旁共进晚餐,餐桌上也是农家常有的四菜一汤:芝麻叶拌辣椒、蒜泥茄子、清炒丝瓜葫芦条、蕃茄炒鸡蛋,外加绿豆南瓜汤,还有麦面和杂粮做成的花卷及一盆煮熟的嫩玉米棒。饭菜虽然简单,但食材多是自己种植的,既卫生又健康!农家小院没有宠物撒娇的叫声,只有小鸡“咯咯咯”与小鸭“嘎嘎嘎”的对话。伴随着家禽的叫声,一家人坐在院内说说笑笑,无拘无束,其乐融融,这不就是幸福之家吗!
现在的农村大多是两层小楼,我家也不例外。但是我家小院的摆设仍然和儿时没什么两样,因为我们更喜欢这种接近自然的生活。到了夜晚,“云破月来花弄影”。虽说节气已显示入秋了,但是天气的热度并不比夏天差。家家户户虽都装有空调,但是农村人还是习惯睡在自家的楼顶上。床铺也不讲究,有躺椅,有门板,有凉席,不华贵,就图个方便。仰望天空,有时月明星稀,有时满天星辰,有时云舒云卷。凉风时不时地吹进农家小院,让人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想起城市钢筋混凝土的住房,一幢楼共用一个院子,真是憋屈得很。我盼着退休后回到农家小院,和父母、子女、爱妻,当然那时还有孙子孙女绕膝,撒娇逗欢,笑看花开花落,四季更迭,尽情享受农家小院的温馨和快乐。
(王泉滔 沈丘县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