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3年9月30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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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指尖的情愫凝结成温婉的心情文字
——读姚彩霞散文集《给我您的手》 ■任 动

  进入新世纪,“周口作家群”创作的大量文学作品,通过网络传播,扩大了“周口作家群”的影响。周口文学的网络传播,体现了传统作家和网络联姻的自觉,实现了周口作家创作姿态的历史性突围,这在当下消费主义盛行,文化消费主义倾向越来越严重的时代,无疑具有重要的精神价值和时代意义。为了进一步促进周口文学更好更快地发展,提升“周口作家群”的影响力和美誉度,《周口晚报》2013年1月8日开始,设立了“周口博客圈”专版,刊登周口知名博主文质并茂的博文。在创刊号上我读到了远景溢的散文《老街,安静地随年华老去》,如饮甘霖,精神为之一振,同时又感觉意犹未尽,于是根据文后注明的链接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50190f5101014qy7.html),访问了远景溢的博客,如饕餮一般贪婪阅读,很快地全身心都沉浸在了远景溢温暖而诗意的文字之中。

  远景溢,又名遥远之远,原名姚彩霞,她以这3个名字自由穿行在纸质与网络媒体之间,游刃有余地传达或深藏心底一隅的念想,或神秘不宣、遥不可及的憧憬,或对一方净土的不舍和抹不去的缠绵留恋,给人温暖、给人感动,也给人梦想、给人激励。姚彩霞曾说:“人,有所为,有所不为;生命,有所放弃,有所不弃。”写作就是她生命中永远无法放弃的宿命,其指尖情愫所凝结成的温婉的心情文字则是她情感的艺术结晶。笔耕十多年之后,姚彩霞决心把这十年的曾经和回忆作个小结,并给自己的作品结集命名为《给我您的手》。

  姚彩霞的散文集《给我您的手》,包括5个板块。第一辑《尘途雾雨》,是对生命尘途细碎的打捞和翻晒;第二辑《情深依旧》,则是对亲情真爱的梳理和展示;第三辑《花事如荼》,运用诗化的语言,借物言志,在缤纷花语中寄托了作者的情思;第四辑《悠然行记》,包含一组优美的行走散文,在情景交融中阐发出深刻的人生哲理,引人遐思;第五辑《心绪微澜》,则是用文字构筑的才女姚彩霞的心情和思绪。

  长期以来,故乡、童年、母爱、亲情、怀旧、思人等等,构成了散文创作的永恒主题,同时,散文也是一种以情立命的文体,姚彩霞的散文对此是最好的诠释。可以说,对童年经历和真爱亲情的书写,是《给我您的手》中最能打动人心的篇什。姚彩霞3岁那年,跟妈妈随军来到爸爸驻守的天山脚下,在伊犁的一个小镇度过了十年难忘的时光,在这里,她和雪结下了不解之缘,而雪的洁白晶莹也使她的心灵拥有了美丽而丰富的雪色情怀。《童年的雪色情怀》以细腻的笔触,灵动的语言,写出了天山壮美的雪景带给一个小女孩心灵的震撼,“坐在吉普车里,天山在我眼前不断地延伸着,颤抖的空气透露着冬天某种熟悉的季节信号,松林如涛顶着大片大片无边无际的雪簇。在午后太阳虚浮的光线下,天山嶙峋的轮廓逐渐变得清晰,那山尖终年的积雪散射出一种刺目的白光,就像缪斯头上圣洁的光环”,以至于多年以后,作者还是“好想再拥有一份童年的雪色情怀”。《童年的雪色情怀》堪称现代人的精神家园,让许许多多的心灵漂泊者,在作品中体味到了难得的憩息与滋润。

  姚彩霞之所以对童年的雪色情怀难以割舍,源于生活的真切感悟。“再后来,内心被成熟日复一日地洗刷和磨练,开始变得坚硬,从而隐藏了最深处的柔软,为了成熟,我情愿彻夜难眠,惟独不去触碰那颗原本童话的心”(《一颗童话的心》),以失去童年的纯真去换取所谓的成熟,这难道就是成长的代价?作者内心的纠结与矛盾,使她精神上难以畅怀,也促使她进一步思考人生的意义,“我觉得我们的心理都应该残存着至少百分之二十的单纯和对于梦想的期待,直到我们无力思考。但愿我们的童话时代,永远是根深蒂固的绚烂,无可取代”。毫无疑问,作者找到了答案,这也是作品给每一个读者的启示。

  父亲用他最宽广的胸怀对作者叛逆和选择的容忍和接纳,使姚彩霞有了“今天如此独立奔放、执着要强的个性”(《老爸老爸》);母亲“手背上一条条青筋突起,皮肤像贴上了一层薄薄的皱皱的纸,风湿所致的粗大关节,怎么也伸不直的手指”(《给我您的手》),让作者学会感恩,“责无旁贷去承担起关爱父母照料好父母的神圣使命”;二姐的重病及其与病魔的斗争,“那隐忍的微笑和着眼里抽丝一般的哀伤,一次又一次地磨砺着我探望她的勇气”,更使作者意识到,“我愿意抛开以往的所有贪婪和欲望,只把健康握在手心送与二姐,送与一切我爱的人”(《好好活着》);而朋友“朴实无华的率真”,则提醒着作者“刻意张扬的浮华”(《你竟敢一点儿没变》)。情感是构成散文内在规律的惟一逻辑,带给读者的是心灵与心灵的沟通交流,是精神对话的享受,对诸种亲情真爱的细细梳理和温情展示,使姚彩霞的散文品格极为明朗,具有了以情感人、以情化人的精神力量。

  姚彩霞的散文在叙述中表达出了真切的个人生命体验:“我愿成为你的超级粉丝,眼睛会一直追随你,时间不长,就一辈子”。《我的眼里只有你》是对母爱的诠释——母爱是人世间最持久最深沉最强烈的爱,世界上所有的母亲都愿意为自己的孩子献出一切,并一辈子以慈爱而坚定的目光追随自己的孩子。即将由女儿和妻子的身份转化为母亲时,姚彩霞领悟到:“一个女人只有在即将做母亲的时刻,才会真正明白自己的生命并不属于自己,还属于另外一个完全要依靠她依赖她成长的生命”,因为“只有承担了才会知道。我已经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探险的旅程,曾经一身轻快的我,从此有了牵挂;曾经任性的我,从此有了耐心;曾经胆小的我,从此有了勇气;曾经脆弱的我,从此变得坚强”(《孕育心曲》)。伟大的母性会让一个女人变得更加成熟和坚强,“希望我们走过的黑夜能成为你的黎明,我们走过的荆棘能成为你的坦途”(《寄语新儿未到时》),真挚而灼热的母爱,定会融化掉人生途程所有的冰凌,成为我们每个人坚实的依靠,鼓舞我们去奋力搏击人生的风雨。

  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而姚彩霞“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人夸我德才兼备”(《冷暖自知》),新时期职业女性的自强、自立和自信,巾帼不让须眉的精神追求,以简洁而朴素的语言传达出来。当然,作为女性,姚彩霞也感同身受女性的现实处境,“深切地感受到做女人的苦痛,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的,只有独自承受和默默坚忍”(《流光最易把人抛》)。比如几千年男尊女卑历史因袭的重负和现实社会男女事实上的不平等,使爱情对于女性来说,竟成了“一种易碎品,更是一种危险品,一不小心就会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爱是悄悄的陪伴》),显示出作者对女性问题的关注和思考,也使姚彩霞的散文自然地流露出鲜明的女性意识。

  对女性问题丰沛充盈的思考,以及精神的高蹈和思想的超越,使姚彩霞的散文充满智慧和乐观。“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女人,有着岁月沉淀的温婉从容,有着历经世事的通达睿智,有着追逐梦想的执着心态”(《梅落秋水》),她已经完全对女性的现实境遇有了极为清醒的认识,而这更激发了她奋斗的勇气,温婉从容、通达睿智、执着心态,成为她前进的指南,也是她对自我的激励和鞭策。在《邓城采风掠影》中,姚彩霞更是非常乐观地传达出现代女性不懈的精神追求和更加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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