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讲一个故事吧!《人民日报》前主编詹国枢说起的。一次会议上,会务安排某些位置不让坐。一位某著名央视主持人大摇大摆地坐上去。会务人员谦和地告知。该主持人傲慢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会务人员一脸茫然,依然摇头。最后主持人无奈悻悻站起来。
是啊,你以为你是谁呢?你以为你名动全国,可总有些人不认识你。在我们眼里,似乎这位著名主持人还有些资格傲慢,毕竟人家还有些名气有些成就。但就算如此,其言谈举止依然与其名气不符,令人叹息!那么,生活中,一些人并无过人成就,还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洋洋得意。这是摆哪门子傲慢呢?
曾认识一位高校美术系教授。其后来包养情人,残杀妻子,在河边杀掉妻子之后,还狂妄地通知殡仪馆人员来收尸。对前来的工作人员叫嚣着:把她拉走吧,我是她丈夫,是副处级干部!殡仪馆工作人员平静回答:无论是谁,没有医院死亡证明,我们都不能拉走。后来殡仪馆工作人员果断报警,公安人员将叫嚣着的该教授带走。如今,此君因涉嫌故意杀人被判处无期徒刑。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该教授不是对法律无知,而是蔑视法律,以为自己就是法律,有钱就可以变通法律,有权就可以滥杀无辜。如此教授,只能使知识分子蒙羞。
家乡有句土话,叫“马大值钱,驴大不值钱”,话粗理不糙。总有一些人自不量力,夸夸其谈,似乎不抬高自己,无法证明自己优秀,不炫耀自己,无法表明自己独特。因为喜欢文学,结识一些文友。客观评价,大多文友谦虚可爱,真诚友善,但也有个别文友,发表若干文字,入了什么协会,就眼看着飘起来了。动辄指责这个写得不好,贬低那个水平不行,似乎自己的标准就是世界通行的。自己说好才是真的好。都说恃才傲物是才子的通病,可你也得衡量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才呢?会写诗,就自称李白再世,会写小说,也是莫言第二?如此自卖自夸,除了让世人嘲笑浅薄,还有什么吗?
当然,还有一些德高望重的学者诗人令我敬佩。我在论坛上结识的洛阳著名老诗人李清联、裘约克老奶奶、乔仁卯老师、西部作家柏青老师,岁月论坛的峻毅大姐、天疆老师等几位著名作家,他们以卓越的才华和谦逊平和的为人品质,深深感动着我,鼓舞着我,教会我如何做人和如何写字。或许越是有修养的人,越是谦虚,大海博大,容纳百川,高山巍峨,不拒细土。
任何人其实都只是人生一过客,沧海一粟,所取得的成绩也最多让其称得上是某个领域的佼佼者,而很难在所有领域都出类拔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自己的局限。热爱文学,当然很好,但也别把搞文字的弄得神乎其神。二月河自称也就是一“码字”的人,和种地的农夫没两样。作家当然应该获得社会的尊重,但也不是神。诗人舒婷不被当地开出租车的人所认识,到福建的文人还曾为她打抱不平。真的,出了文化圈,作家们的神圣光环,也暗淡许多。
具体到我自己,更没有傲慢的理由。一普通公务员,码字就是业余爱好,仅此而已,没有傲人的才华和过人的成就。寻常人过寻常日子,也没有觉得自己怀才不遇,相反,感叹自己才华不济。自己写的字,被朋友喜欢也曾被批评,因为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得,所以虚心接受,努力把自己的文字打磨得更好些,没有奢望自己成就如何,只求无愧今生。
热爱生活,热爱文学。用文字书写心灵,用文字记录生命的轨迹。继续秉持老妈说的,饱满的谷子都是低着头的。依然相信唯有谦卑可以通向崇高。修养,比文字更重要。修炼,是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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