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4年11月3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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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黄浅绿枣花香 深情绿梅惹人爱
———读阿慧的中篇小说《俺和平》有感 ■张继涛

  秋日午后,阳光温暖。我偎在阳台上的沙发里,看阿慧姐的中篇小说《俺和平》。

  风轻轻从窗外掠过,我听到了小米粒样儿淡黄浅绿的枣花轻轻飘落的声音,在枣香飞舞的时光里,我看见一个美丽的叫绿梅的女子款款地踏进了我的心房。

  这是我两天来第三遍看《俺和平》。

  本来是没打算看的,这期《大河文学》寄过来两个多礼拜了,一直在我桌上放着,由于工作繁杂,也就没有翻一下。因为电脑每次开机都要两分多钟,在等电脑开机的时候,想着闲着也是闲着,随手拈开了这本杂志,看两眼,用来打发这两分多钟时间。恰巧翻到了这个中篇小说《俺和平》,顺眼瞄了一下,这一眼不当紧,等我眼角湿润抬手擦拭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这是谁写的,这么吸引人?”赶紧翻回到前面,一看作者,哈,我笑了——阿慧姐!

  我从来没有过看完一个作品非要说几句不可的强烈感觉。看完《俺和平》后,我忍不住了,有些激动,想说几句什么,想发个短信给阿慧姐,又不知编写什么好,就直接打电话过去,语无伦次地说了一气,放了电话。我坐在那里,忍不住从第一行第一个字开始,又认真地看了下去……

  《俺和平》的语言风格和小说构架都给人很舒服的感觉。小说通篇用散文诗式的语言叙述,给人以抚慰心灵的感觉。描写枣花时,“风把身后老枣树密集的枝叶摇起来,在一群女人的头顶上潇洒地甩了甩,撒下几把淡黄浅绿的碎花。有几朵落上我敞开的书页,没有听出任何声响,也没有多少花香,只是在书页上散乱地开着,娇小得如刚煮开的新鲜小米粒”,描写绿梅初去和平家的路上时,“草叶上惊飞三五只嫩黄色的粉蝶,从她的脚尖忽闪着翅膀起飞,又在她脚尖落下的地方收拢翅膀……粉蝶起起落落,犹如她几个月来飘飞的心事”,描写绿梅与和平初见时,“他洁净的白衬衣利落地扎进军绿的裤子,背后一轮初升的太阳……她轻吟一声,靠上身边的老槐树,他与她擦肩而过的一瞬,她成了一具轻飘飘的空売”……很多很多,带我走进了充满诗意的画境。在结构布局上,没有大跨度的辗转腾挪,好像是你对什么好奇,她就写什么,仿佛是贴着读者的思绪往下写,让你不得不一气读完才停下。

  《俺和平》最吸引我的,是阿慧姐塑造的绿梅。她是平凡的豫东女子,她丑得很明显:矮,又黑又胖,像个枣核,三颗大板牙,两个粗鼻孔。但她勇敢、痴情、“美丽”,甚至伟大。她敢爱,爱得痴,爱得柔,爱得真,爱得火,爱得磊落。她用爱征服了一心要摆脱丑名声的李家女人们,征服了“不在教门的不娶,长得丑的不要”的公婆,征服了被她吓得“窜”回了李庄的和平达。她响亮、亲热地昵称她的爱人“俺和平”,即使被大奶奶数落了,她依然把她的幸福排山倒海地喊出来,多么温暖,多么感人。她和路遥《人生》里的巧珍一样,善良、温柔、可爱,虽然她没有巧珍美丽,但她的心和巧珍一样美丽:爱上了谁,就把整颗心掏给谁!

  《俺和平》感动我的,不但是和平达和绿梅婶甜蜜的爱,更有她们在灾难来临时爱的担当和付出。和平达被大火烧伤时,绿梅追着医生割她的皮换给和平,挨家挨户拿着水果糖给乡邻说好话,回到娘家给爹娘和哥嫂一家人说:“俺男人无论变成啥样也都是俺男人,你们笑话他就是笑话我,你们要是嫌他丑,俺这就转身走人,永远不登娘家门。”当绿梅被检查出来肝癌晚期时,为了绿梅“俺要死在你怀里”的要求,“和平达依靠在床头,怀里是他亲亲的绿梅,他紧搂住她,就像搂住自己的生命”,十二天的搂抱,十二天的呼唤,直至绿梅在和平怀里幸福离去。这动人的爱,让人长叹,让人扼腕,让人落泪。满满的温暖,满满的感动,触动了人们心灵深处最温柔的部分……

  《俺和平》不但描绘了普世真爱,带来了温暖,传播了正能量,还带来了传奇,绿梅死后两年不腐的尸身和绿梅幼时和奶奶的戏言“你家男人在哪里”“城北一拐弯李庄哩”,给绿梅与和平的爱情注入了必然性,给小说增添了更多的可读性。

  花朵深深开,枣子落下来。我认识阿慧姐有些年头了,只知道她是散文名家,没想到中篇小说写得这么棒。绿梅上树晃枣的莞尔,和平为难找杏的可爱,描写得多么生活。文中叫“花朵儿”的她,用眼、用手、用心给我们讲述了一段传奇人生、真爱故事。看来,她潜伏得够深啊。说不定,下次一出手,会甩出一部长篇小说来。

  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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