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5年1月28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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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在开封(组章)
■王猛仁

  一

  走出狭窄的古巷,呼吸着从鼓楼上空刮过来的风,渴望的眼神早已贪婪地射向那个久违的城郭。 

  穿透黑夜的眼睛,掠过沉沉远行的星月,似乎有一个被沉淀的话题,平平仄仄,在黎明前成为史诗。 

  不再是忧郁地蜷缩着,如那千年凝固不变的宋元遗韵,不再是不经意间冷凝的目光,或者,被风雨、阳光和黄土濡润出的泱泱中华血脉相传的民俗古风,而是一个个如火虔诚的心。终以柔情的粗犷,以无言的傲视,等待又一个壮美时刻的莅临。 

  从季风中走来,感受着九月的热情与淳朴,踩着被秋雨淋透的声音,我悄悄躲在一棵古树的背后,透过城墙的裂缝,捕捉你古典、厚重、俊逸的美。 

  我把毕生的精力陷进一首诗里,沿着时间的蜿蜒,重叠的足迹,模糊成往日的圣景,让身影与时光构成最佳角度,在这古韵流淌的时节,让逐渐延伸的额纹,修饰着翩跹的秋风。 

  

  二

  季节枯瘦的日子,嘶哑的声音在那场风暴中呼啸而过。 

  只剩下一位勇者的主题,依附于古城的角角落落。 

  随雨,濛濛飘洒。 

  在有诗人关注的瞬间,一个个秘密揭竿而起,绵延成生动的默契,让每一束活着的光亮,闪烁着冰冷的荣耀。 

  在痛苦的等待中,仰望那万物之中未曾开启的心窗。 

  一度秋风,圣洁的甜蜜行将走远。 

  空旷茫然的夜空,还有那身后醒着的日光,连同每一株寂寞之花,一同构筑一条夜的蔚蓝。 

  秋叶已黄。独有你,一阵阵清香,从遥远的天边飘来,在四周弥漫,并微笑着,陪我度过漫漫长夜。 

  一只惶恐的鸽子,一不小心,却跌入你盈盈的眼波,被你微微泛起的红晕,荡开,又淹没。 

  时光长满了鲜苔。至此,我们的身边,藤蔓缠绕,清香四溢…… 

  

  三

  你悄然而至,便惊艳四邻。 

  这一切,源于你的飘逸。 

  秋天里,一张笑脸感染着另一张笑脸,一片彩霞映照着另一片彩霞。 

  你收集着秋天的每一个细节,身披五颜六色的彩裙向我们走来,流连道上,风姿卓然,芳草芊绵。 

  你是否感觉,我向你涉足的地方张望? 

  你是否听到,我蹑足于你的背后,用拳头撞击花蕊的声音? 

  此时,灼热的思想却在天空神游,复始我崭新的思潮。 

  褪了色的影子,已悄悄蠕过万籁俱寂的夜空。 

  我暗自思忖:窗前的那盆秋菊依然郁葱,那可是我们一并沉醉的欲望? 

  而今,所有的风景即将凋敝,只留下一盆孤独的念想,来装饰诗歌的明天。 

  也许远方,还有开启心灵的浅浅笑眸。 

  唯有我,在延续一种真诚。 

  

  四 

  雨季真的来临,再没有一把雨伞,可以在我的头顶上撑出一片晴空。 

  我们是一群诗人,来自四面八方,在仆仆风尘的季节里行走、采风。脚下,踏着九月酿制的诗韵;头上,顶着淋透的夕阳。也许,顿生的灵感会在我们的身上刻下闪光的纪念。 

  这是一场未料的笔会。在生命的空间,与我做一次近距离的相逢。 

  未曾抵达,心已相握。 

  在预知的世界里,在无风有雨的夜晚,秋菊花依旧恣意地绽放着。 

  在那蓝色龙亭湖的边缘,我静默好久。为了倾听夜的涟漪,在凝视雨滴浸湿双眼的时候,要洞穿岁月的真正含义。 

  今夜,如果有一种如水的渴望穿过长长的心空,悠然而来,我会勇敢地扬起高昂的头,写一地的风景于我,画一湖的圣水入梦,骑在波涛的乌篷船上,让时间去追,就着月光,饮一壶悠长醇厚的散文诗佳章。 

  然后,沉入你的怀抱,与天地同醉。 

  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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