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有话
■文/朝清 图/成喜
浙江宁波市的老邵成了“拆一代”,拆迁获赔数套商品房和店面房,每年单单收租金,他就能拿到200多万元。一夜暴富之后,老邵开着奔驰S级豪车,住着五星级酒店,十天内吃了90粒麻古,直到进派出所审讯室时,连做笔录都体力不支了。
拆二代“暴富弃学”也好,拆一代赌博、吸毒也罢,在一个习惯用财富来衡量一段生活好坏的时代里,“拆迁暴富”让一些人迷失在“钱眼”里,失去了奋斗目标和人生方向。作为失地农民,老邵最显著的特征就是身份和职业的分离,是农民却丧失了土地,是市民身份却没有相应的职业;一夜暴富却不知道怎么花钱的老邵,最终走上了“只要一轻率,就会犯糊涂”的道路。
对于许多失地农民而言,“拆迁暴富”似乎已经成为一道新的魔咒:一方面,农民大多数是低技能劳动者,不具备专门的理财知识和资本运作能力;另一方面,农民长期在物质生活上处于一种匮乏和压抑状态,难以建设强大的内心世界和丰富的精神生活;在巨额的财富面前,不少失地农民失去了笃定的价值判断,落入了“物质丰盈、精神苍白”的俗套。
作为失地农民生存状态的一个缩影,老邵不可避免要接受法律的惩罚。可是,面对“拆迁暴富”,我们不能用“标签论”进行情绪化指责,而是要想方设法对失地农民进行 “救赎”。帮助失地农民树立正确的财富观、人生观,搭建就业创业平台;在社会保障、身份认同上给予失地农民更多的公共服务,帮助他们实现角色转换;丰盈社区的文化体育活动,充实失地农民的精神家园……帮助失地农民走出“拆迁暴富”的困境,离不开社区、街道和公共部门的多方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