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羨荣

　　（上接A07版）

　　日寇报复  遭到痛击

　　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世界各地也纷纷报道中国空军高志航屡建奇功！全国各地、各团体纷纷发贺电祝贺，全国各种报刊几乎天天都出现高志航的名字、贺信。据战史记载，历时3个多月的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中，高志航和战友共击落敌机230架，击毙敌飞行员327名，其中高志航一人击落日机30余架。日军飞行员对高志航又恨又怕，在发誓时都说：“我要做了亏心事，出门就碰上高志航。” 可见高志航在日军中的声誉。

　　由于战略物资紧缺，我国的飞机比日寇的少得多，因此，在战斗中四大金刚也难免受挫。头号金刚高志航于1937年12月22日在周家口机场被日寇偷袭殉国；二号金刚刘粹刚，1937年10月在支援忻口战役时，负责南京防空任务，飞机燃油用尽，迫降时不幸碰撞城楼而以身殉职，时年24岁；三号金刚李桂丹，1938年2月在武汉保卫战中与日机互撞时牺牲，时年24岁；四号金刚乐以琴，1937年12月在与日军空战中，其飞机被敌击中，跳伞时，为避日军射击，张伞过迟，壮烈殉国，时年22岁。

　　几次空战胜利，高志航被提升为空军驱逐机上校司令，兼任第四大队队长，上级授命第四大队为“志航大队”，并誉为“天神”高志航，专职负责南京防空任务。按理说，高志航担任这么多重要职务，又是上校军衔，他只需在地面上作指挥，不必升空作战了，但他总是坚持空中作战，临空现场指挥。

　　“七七事变” 时，日寇上层大言不惭地说：“一个月内消灭中国空军，三个月内占领全中国。”但当时空战的事实，却让他们自食其言。1937年10月的一天，驻沪日军司令部松井石根大将召开了军事会议。松井宣布：“曾经号称海军航空兵精锐之师的木更津、鹿屋航联队，在最近一个时期的空战中竟然被支那空军消灭过半，这是大日本皇军的耻辱！中国政府正以他们空军的胜利大肆宣传，鼓舞他们的军队。石井义联队长的无能是不可容忍的！”松井咆哮着，朝石井义大佐挥舞着拳头：“石井义大佐，你玷污了大日本皇军的声威，你应该向天皇谢罪，你不配再身居联队队长之位！”

　　石井义大佐沮丧地回到家里，坐立不安，他悲伤地思索着书写遗言，将遗书放入盛着一枚枚灿烂勋章的黑漆盒子里，然后抓起橫躺在刀架上的军刀，剖腹自杀了。

　　苏联援助伊尔飞机

　　抗日战争爆发后，中国空军只有9个大队，31个中队，各种作战飞机共计296架。而日本当时的空军实力是：陆军飞机1000架，海军飞机1200架。用于侵华的兵力是：29个陆军航空队和7个海军航空队，飞机总数为850架。敌强我弱的形势非常明显。特别是淞沪抗战之后，中国飞机只剩下89架，而且许多急需维修。当时，国民党政府发行了30期的“航空奖券”， 并进行声势浩大的“国人献机” 宣传活动。筹集的资金，原打算购买美国、英国的飞机，不料美、英以保持中间立场和运输困难为理由，不肯伸手援助。当时只有苏联与中国有共同对抗日本的战略需要，经过多次秘密谈判，苏联同意支持我国抵抗日本的侵略，决定向我国出售飞机、坦克，并提供贷款。于1937年8月签订了《中苏互不侵犯条约》，苏联向我国供应战斗机72架，轰炸机54架， 驱逐机20架，并派遣空军志愿队来华帮助抗日。苏联援华战斗飞机为伊尔-15式、伊尔-16式，这些飞机体型小，机翼短，在当时是比较先进的，比日本“95”、“96”式性能还好得多。尤其是机头下面的四挺司卡斯高速机枪，射速高达每分钟1800发，比我国的霍克式多一倍。

　　1937年秋，蒋介石电招高志航到南京，派他去兰州接收苏联援助我国的驱逐机。高志航尽管受伤尚未痊愈，也应召到南京，洽商接收苏机事宜。

　　那时，苏联军援物资都通过新疆入境，再转运到兰州。当年12月上旬，高志航奉命赴兰州接收苏联援助的伊尔-15式和伊尔-16式驱逐机共20架。到兰州机场以空军大校的身份与苏联空军少将专使谈话。

　　苏联少将说：“我不会说中国话，十分抱歉，请原谅。”

　　高志航说：“没有关系，我懂得贵国的语言。”接着急切地说：“我国与日寇作战急需驱逐机，三日内必须训练好，以回南方应战。”

　　苏联少将向高志航及其战友们讲解了伊尔飞机的质量、性能、作用和如何操作。特别说明苏联飞机头的重要性，要特别注意操纵。

　　高志航说：“知道了，我可以试一试你们的飞机性能。”他驾机飞上天空，在空中倒飞三分钟，又作了各种特技，回到机场，苏联少将握着他的双手，称他是“天神”，是现代英雄。

　　日军乘中国空军主力不在，竟然出动 150多架飞机轮番轰炸防守上海的中国军队，中国守军损失惨重。高志航在兰州听到这一消息后，向苏方代表重申，坚决把一个月新机训练时间缩短到3天。接着，高志航和他的战友们在兰州加紧试飞航程和速度。高志航先后两次顶风冒雪驾机独闯六盘山，开辟了从兰州直飞西安的六盘山航线。

　　兰州属西北地区，与长江下游一带的地形和气候条件不同，那里的深秋天气，已很寒冷，风沙又很大，一些山很高，山顶常年积雪，辨认地面目标有难度，高志航领着战友们在恶劣的天气中一次又一次地试飞。在苏联飞行员的帮助下，经过努力试飞，他和战友们很快掌握了双翼伊尔15型、单翼伊尔16型飞机的性能和操作技巧。接着又进行了编队飞行训练。高志航同战友们完成了各种训练任务之后，向苏联飞行员连声道谢，并且商定：尽快返回前线，抵抗日寇侵略。

　　（未完待续）

　　单翼伊尔16型飞机（资料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