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百姓写手
 
 
 
2015年11月26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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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趣

  小学暑假,是小伙伴们一年中最高兴的时候。这不仅是因为放假了可以不去上课,更主要的是可以无所顾忌地疯玩了。总感觉我们的童年比现在的孩子要幸福快乐,因为我们当时无忧无虑,不像现在的孩子一天到晚被父母逼着学习。

  然而,现在的农村也与我们童年记忆中的农村不同了,越来越城市化了。如此一说,我倒是觉得我的童年真是快乐无比,那才叫天真无邪。

  我的童年时代有很多乐趣,比如“挤尿床”、“藏老木”、掏鸟蛋、围鱼等等,都是孩子们爱玩的游戏,其中最能锻炼人毅力和拼搏精神的就要数围鱼了。

  大清早,我还在被窝里做着美梦,立冬和老幺这两个发小就跑到我家里来了,因为昨天我们约好了要去围鱼。 

  农村的广阔天地在盛夏时节是不缺水的,各个村的周围都有小河,有些村里竟然有池塘,“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现在,每每念及这些流淌过儿时心灵的细流,就禁不住感慨良多,不知它们都去哪儿了,把我们的快乐也一起带了去。

  围鱼是一种最简单的捕鱼方式,虽然累些但成效很大,有时可以把一条沟里的鱼全部逮住。我们是小孩儿,力气自然也就小,我们围鱼只能找那些小沟儿。那一天我们在村东洼找到了适合围鱼的地方,这里的垄沟又小又浅。我们先用铁锨搭埝,在垄沟的两端筑起能挡住河水的堤坝。因为一条垄沟是很长的,一口气淘干里面的水单凭我们的力气是办不到的,因此我们将一段垄沟里的水淘完后,便又得将埝扒开,放过来一半水,这样可省去淘一半水的力气。我们三个人你一锨我一锨地将埝搭好。由于垄沟较窄,只能容下一人,立冬第一个下去,站在水中,左手抓着脸盆的沿儿,将右手掌贴在盆底上,用力将水一盆一盆地往埝外淘,老幺和我坐在垄沟边儿等着替换他。几个来回后,垄沟里的水位越来越低,不远处的水面已经泛起泡泡,已能感觉到鱼儿的跳动。这时,在埝子的边缘划定一范围,再搭一道小埝,形成一个较小的圈,然后在小埝的中间部位开一个尺把宽的口子,把事先准备好的小铁筛子倾斜地固定在小埝的中间,这时已经能清楚地看到落入筛子里的鱼了。我已不知疲倦。水越淘越少,水流越来越急,鱼儿也不甘寂寞,一群群顺着垄沟往外游,小鱼、虾米在筛子里挤成一堆,水面上也不时有大鱼跳起来。立冬和老幺在筛子旁边也忙个不停,用手一捧一捧地把鱼捞到小鱼篓里。一段淘完,我们又搭了第二段埝,等第二段埝淘完,已经见到鱼的时候,我们再将筛子插上。到了拥鱼的时候了,立冬从垄沟边拔了几把草,稍拧几下,横摆在水和泥交界的地方,双手抓住两端,身体半趴,双脚一用力,用手里的草推着泥和水往前走,水往前走,鱼儿也亮着白肚皮向前狂游,不一会儿就全部被拥到筛子里了。 

  这条垄沟并不长,我们一共截了五段,半下午的时候就淘完了,一共淘了二十多斤鱼。我们把战利品分成三堆儿,每人一堆儿分了。我们忙活着,把饥饿也忘到九霄云外了,当背着战利品往家走的时候,才感到肚子已经饿瘪了。晚上,妈妈给我们做了锅贴炖小鱼,那真叫香。 

  至今我依然能够感受到那香味。

  (张伟俊 周口市人民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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