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6年4月25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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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的地方
■李 腾

  清朝末年,江南有一户姓杨的地主,他家的小姐五姑娘与家里的长工徐阿天相爱,却遭到同父异母哥哥的反对,最终被迫害至死。这个爱情故事被编成田歌,在五姑娘的家乡传唱至今。五姑娘的家乡是个水黛烟青的地方,有着江南水乡独特的魅力和一个很诗意的名字——西塘。

  在这雨纷纷的时节想起古镇西塘,也算是应景吧。是在去年六月份与西塘邂逅,之后便忘不了她的样子。与西塘的相遇实属偶然,在上海之行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开始考虑下一站,有朋友建议去乌镇,我嫌她太出名,又是暑假期间,游人肯定不少。但她这个建议确实勾起了我对水乡的兴趣,于是上网搜寻,看到了六大水乡古镇之一的西塘。在决定去西塘前,提起水乡,我想到的就是乌镇、同里、南浔、甪直、周庄,江南六大水乡古镇,唯独不知道排名第二的西塘。

  到达嘉善县时是下午三点,夕阳开始西下时买票进入西塘古镇,在西线入口的五姑娘主题公园蹭别人家的导游听到了五姑娘的爱情故事。由公园往里走,穿过一条条弄堂,听着麦芽塌饼、芡实糕和粉蒸肉的叫卖声,不知不觉就进入了西塘。

  慢慢的,白墙灰瓦,石拱小桥,碧柳丝丝,一一映入眼帘,让人感觉格外清爽。接近烟雨长廊时天忽然一暗,下起了小雨。游人们有的往长廊里躲,有的往亭子里躲,路上卖乌梅的奶奶则直接拿盛乌梅的荷叶盖在头上挡雨。一阵忙乱后,大家都安静下来看这水乡的细雨,看被顺着对面古民居的房顶滚下来的雨滴打出涟漪的水面,看刚刚还随风轻舞的柳枝此刻安静地低着脑袋。

  雨下了十几分钟就停了,但十几分钟的雨水把老奶奶的乌梅溅得晶莹剔透,像一颗颗紫色的宝石,每一颗都充满了诱惑力。如果不买些来吃,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胃?买过乌梅继续往前走,天已经开始黑了,路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来。嗯,客栈老板说过,来西塘,一定要看西塘的夜景,不看没有感觉,看了就会明白如果没看夜景自己一定会后悔!确实,西塘的晚上,水前屋下的红灯笼都被点亮,桥下有船家划着乌篷船载着一位身穿粉色旗袍坐在船头正敲打着扬琴的温婉女子经过,水面上偶尔飘过一两盏莲花灯,随着微波荡漾,看得人心都醉了。

  西塘的夜景很美,我却更喜欢西塘的清晨。五点半,天已经亮了,路上卖豆花的爷爷已经摆出了桌凳,阁楼上有姑娘晒出了碎花小被子,晨跑的年轻人让刚睡醒的古镇精神起来,环卫船在河里打捞垃圾好让她清爽地迎接游人。找一家临河的早餐铺,要一碗豆花,两个茶鸡蛋,看小桥流水人家,垂柳浮萍落花,满满的生活气息,好似我就是西塘人。

  如果说清晨的西塘是位美丽的女子,那么早上的她是眉清目秀的,雨中的她是温婉贤惠的,晚上的她是扣人心弦的。杨柳依依,每枝都有一个故事;落花飞舞,每瓣都有一种相思;白墙深弄,藏着历史的味道;青烟黛水,演绎的是吴越风情。这样的西塘,怎能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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