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内外》  万伯翱著

　　中国出版集团东方出版中心

　　■翟国胜

　　收到万伯翱兄赠送的由中国出版集团东方出版中心2015年8月出版的纪实散文集《红墙内外》后，我迫不及待地将此书认真阅读了一遍。该书收录了万伯翱50年来写作的60篇纪实散文，包括记述毛泽东、刘少奇、朱德等老一辈革命家体育生活的文章；作者和红墙里的领袖人物交往的实录；上世纪60年代作者遵从父命到河南省黄泛区农场当知青时的生活再现；以及一组充满生活情趣的散文。《红墙内外》中最早的作品是写于1962年到1965年的《我的知青日记》，最新的作品写于2015年4月，这些文章代表了万伯翱几十年来纪实散文创作的成果,是当今非虚构文学领域的新收获。

　　用小事情展示“大人物”多侧面的精神生活，从微观中映射宏观的思想和人物形象。万伯翱是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万里同志的长子。1962年他高中毕业后，听从父亲的教诲，响应党的号召，从京城到黄泛区农场劳动锻炼，受到了周恩来总理的赞扬，称其是干部子弟下乡的典型。10年后，万伯翱从农场考入河南大学外语系。毕业后分配到总参炮兵学院，后调入北京武警总队任团政委，1987年转业到国家体委，先后任宣传处长、《中国体育》杂志社总编辑、国家体育总局人才交流中心主任等。由于工作关系和其高干子弟的家庭背景，万伯翱有机会近距离地观察国家领导人、元帅、将军、部长们的日常生活和休闲状态。在作者理解大人物的身份之前，他们是待万伯翱亲切的伯伯，是刘源、邓朴方、贺鹏飞这些玩伴们的父亲。作者用难得的亲历者的回忆和历史史实，结合出入红墙内外的深入采访，写出了“大人物”普通人的一面，他们也像普通人一样在紧张工作之余打球、钓鱼、打牌、跳舞，让有血有肉的故事鲜活地展现在了读者面前，情真意切，质朴平和，一件件小事情消除了人们对领袖的神秘感，进而增强了对领袖的亲切感。

　　在真实性的基础上注重细节描写，于细微处见精神。《红墙内外》中的作品，不管是写什么人，作者都注重一个“真”字。万伯翱曾这样总结自己文章的特色：“我认为真实的生活阅历、诚实的人生态度和讲真话的写作原则，即是我行文撰稿的特色。”作者将传记真实性原则和散文取材宽泛自由、语言优美的特点结合起来，写出了传记文学的真实和严谨，很好地把握了个人情感和历史真实的结合，一件件往事，一个个生活片断，万伯翱都如行云流水，几乎是信手拈来，纪实鲜明，又具有趣味性。我们从《红墙内外》中不仅可以看到人物，还可以看到时代的变迁。由于万伯翱身处特殊的生活环境，他掌握的史料无疑是最忠于现实的，这些第一手资料，经过作者的细化和文学化，然后跃然于纸上，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给读者很强的阅读魅力。如回忆少年生活的《小平伯伯教我在大海中游泳》一文中写到：“此时，会水的人都投向了大海，小平伯伯转头见我仍站在那里便问道：‘做啥子不下去，会游吗？’我忙摇摇头，又支吾着说：‘我没有带游泳裤。’小平伯伯笑道；‘还是个小娃儿嘛，不穿游泳裤一样游哟，快下来嘛！’”语言诙谐风趣，一个慈祥的老人形象出现在读者面前。

　　充满正能量，对读者有较大较深的启迪作用。万伯翱将丰富的人生阅历浓缩于笔端，热情歌颂党、歌颂老一辈革命家，描绘祖国的沧桑变化，描绘改革发展和振兴崛起。他笔下的人物无论是党和国家领导人，还是亲朋好友、社会名流、平民百姓，无不流露出他对所写之人的敬重。他笔下的生活，无论垂钓、打球、听戏，还是旅游、读书、写作，都充满了快乐和情趣。尤其是多篇回忆在黄泛区农场10年劳动生活的作品，写出了他与职工群众的感情，写出了艰苦生活的磨炼对他人生的积极影响，对读者有较大较深的启迪作用。作品中所反映出的浓重的黄泛区情结，尤使黄泛区的读者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