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晚 晴
 
 
 
2016年8月23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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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的记忆
——听申凤梅老师逗趣     ■杜鸣钟

  说起申凤梅老师,不知有多少听众被她那声穿江河的唱腔所感染,也不知有多少听众被她那洒脱倜傥的舞台形象所折服,如果说到她的另一面,比如说逗趣取乐,所知道的人就为数甚少了。我就有幸亲自“享受”了一回。 

  那是1994年的春天,周口电视台要拍一期申凤梅老师的专题节目,因职业原因,我也随同前往。在风景秀丽的沙颍河堤岸上忙活了一上午,吃饭的时候,被安排到地委小所(现迎宾馆),离上菜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大家都忙着和申老师合影留念,我也和申老师合影,之后就坐在桌前闲聊。我说:“申老师,你这么大名气,我能和你合影,简直像在做梦。”申老师哈哈一笑,说:“这有啥,我也是人哪!新中国成立前被人叫做戏子,要过百家饭。”我一怔,吃惊地问:“你也要饭?”“可不,唱戏唱到哪儿,要饭要到哪儿,受的苦,挨的饿,简直没法说。”“你能不能细讲一段?”我问。 

  “我印象最深的是1960年,三年困难时期,刚散了大伙,老百姓家里啥都没有,树上的柳絮子、榆钱子都已经撸吃光了,接着吃榆皮,人都得了浮肿病,腿一摁一个坑。我记得在一个乡里演出,基本上不安排武打戏了,演员都快饿倒了。我一想,这不中,得想办法。那一天晚上,刹了戏,我和司鼓商量着,就出去找吃的。在村东头的暗影里,有一个人在那里站着,扎着裤腿,就像舞台上演员的灯笼裤。司鼓上前弯腰用手一拍,问:啥?豆。啥豆?落生豆。多少钱一斤?两块。司鼓用手一挥,说,走吧,回家去。哪儿有家呀!我们来到临时住的家,司鼓说,上床吧。那人往床上一站,解开裤腿,落生豆嘟噜一下子散落在了床上。人瘦,啥都瘦哇!司鼓用手一抄,说,不中,小。那人一听,以为不要了,要是不要,怕是他装都装不起来,急了,结巴着说,看看看,咱不是说好了价钱吗?也来到家了,都上到床上了,裤子也脱了,就差给钱了,又嫌我的小哩,这还小吗?能想望多大哩? 

  申老师说着,仰脸大笑起来,一桌人也跟着哄笑。我没有笑,不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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