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版:铁水牛
 
 
 
2016年12月5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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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晓杰

  大学二年级的时候,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张咪对教古代汉语的老师吴中华有了“感觉”。外表的吸引是其一,更多的是对老师学识的崇拜。

  高中时代,张咪就对微型诗感兴趣,有一段时间,曾到了痴迷的地步。但为了备战高考,在家人的竭力劝阻下,她只好忍痛割爱。

  没想到,大学二年级的时候,学校开设了微型诗专题讲座,这让钟情于微型诗却又中途与之“分手”的张咪异常激动。

  讲座开始的那天,张咪早早就坐在了前排,不仅仅是因为讲座本身,还因讲座者是吴中华。

  初始,张咪只是被他的讲课风格、技巧所吸引,慢慢地,张咪对吴老师的看法有了变化,这种变化是由印象的美好升华到了内心的驻留。

  现在,教古代汉语的吴老师,竟然又成了微型诗专题讲座的担纲者,这怎么能让张咪的心风平浪静呢!

  还是那样的幽默诙谐,一场讲座,让吴中华在张咪心中彻底扎下了根,也让她对吴中华的感情由钦佩变成了崇拜。

  从此,有事没事,张咪就找吴中华请教,除了专业问题外,更多的还是微型诗创作方面的交流。

  当然,只有张咪最清楚这请教和交流背后的醉翁之意。

  久而久之,崇拜又转化成迷恋。

  经过多次激烈地思想挣扎和痛苦地心里博弈,张咪拨通了吴中华的电话,邀请老师周末到茶社一聚。

  依旧是口若悬河,依旧是思绪飞扬,不一样的是,聆听者只有张咪。

  有了约会的第一次,自然也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出人意料的是,每次吴中华都举止得当,从不越雷池半步。

  与吴中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张咪主动的。那天,张咪室友过生日,张咪高兴,中午喝了几杯干红,下午没去上课,便给吴中华打了电话,让吴中华到出租屋来一趟。

  吴中华一进门,张咪就从身后搂住了他。激情在那一瞬间不可遏止地被点燃。

  事后,吴中华有点后悔,毕竟他和张咪是师生关系,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吴中华怕张咪在外面多说,影响他在学校的声誉,更怕张咪纠缠不放,破坏他的家庭。

  张咪告诉吴中华,她只是欣赏他、钦佩他、崇拜他、迷恋他。她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只要他的现在,不要他的将来……

  张咪的一番话,让吴中华绷紧的神经即刻松弛下来,他告诉张咪,他喜欢张咪的漂亮、率真,好学和执着。他还说,真正的爱情是游离于围城之外的,婚姻只不过是一种契约、一个名分罢了。

  吴中华的“高见”,一下子就戳中张咪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感到非常甜蜜和满足,整个人都被无与伦比的幸福包裹了。

  大学将要毕业的那个学期,张咪又一次怀孕了,之前,她已经受了一次人流的折磨。这一次,张咪想生下来,她知道,吴中华一直没有孩子。可吴中华坚决不同意,他告诉张咪,之所以一直没有孩子,不是妻子不能生,而是不想要。吴中华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冰冷得像换了一个人。而后,吴中华又过来哄张咪,他说,二人世界是最美好的,张咪又面临毕业,生孩子会有很多问题和麻烦。

  吴中华的话让张咪心底有了些许痛意,但张咪不甘心放弃这份感情,她想瞒着吴中华将孩子留下来,希望用既成的事实改变吴中华的想法。

  因为怀孕,也因为临近毕业,张咪减少了与吴中华的接触,而这期间,吴中华也好像有意躲着张咪。

  三个月后,开始变化的体型让张咪决定不再隐瞒这件事。她主动找到吴中华,讲了自己的想法。吴中华听后,冷冷地一笑,而后用一种不屑的语气对张咪说,你别想拿孩子来要挟我,要生,我也会让我妻子给我生,轮得着你吗?

  张咪流着泪去医院做了引产手术。回校的路上,她想了很多,也想了很远。虽然这个季节已是暖风拂面,但张咪的内心却有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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