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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月5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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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司令官诈死耍伎俩 副市长进府存阴谋

  日军弹药库仍在爆炸,日军司令部一片死寂。

  井勇少佐身在宪兵队与言川司令联系不上,炮兵连和物资库的日军接到井勇少佐的命令,坚守自己的岗位。保安团团长洪百金、副团长章过刀下了紧急集合令,独不见二营长夏超。洪百金正想发怒,夏超领着两个卫兵急急忙忙地回来了。一看洪团长把队伍全集合在操场上,夏超灵机一动,跑到洪团长跟前说:“报告团长,皇军弹药库发生爆炸,皇军司令部发生枪战,请团长火速增援。”

  洪团长看看夏超满脸大汗,批评说:“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贻误军机!”

  夏超说:“报告团长,我刚才听到爆炸声,不知道哪里爆炸,我带着两位兄弟出去看看。没有你的命令,不敢擅自行动,才回来向你报告。”

  洪百金听后,说:“归队吧。”

  洪团长在操场上发布行动命令:“皇军弹药库及皇军司令部发生了爆炸和枪战,我接到井勇少佐命令,要我们协助宪兵队全城戒严搜查,不准放过任何嫌疑人,如有违抗军纪者格杀勿论!”

  副团长章过刀宣布命令:吕胜、夏超、吴能、孔居各带队协助皇军严查巡访。

  吴能带着一帮人到了西门,日军还没到。快十点了,正是抗日志士出城的最佳时刻。吴能正在焦急,看到从北边过来两个日本兵,赶忙上前打个敬礼说:“太君辛苦啦!”

  肖枫一看是吴能,开玩笑地说:“吴营长更辛苦!快打开城门,太君要方便方便的。”

  吴能一听是肖枫的声音,心里十分激动,想上前去跟肖枫握手。肖枫想,这不是叙旧的时候,赶忙说:“你们快快的,贻误战机者死了死了的。”吴能赶紧打开城门,肖枫、刘洪闪身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张大年脱去日军黄皮扔进了臭水沟,越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刘文才没有参加这次行动,一直担心着师父的安全。听到爆炸声,知道夏超已经得手了,心里一阵喜悦,但不知师父能否顺利完成任务。十点多了,他装作去后院方便,看到师父已经回来了,轻轻敲下门。张大年知道是文才,打开门没让文才进屋,把照相机塞给了文才,示意有话明天说。

  井勇少佐与司令部一直联络不上,命令宪兵队警车开路,架着机关枪,十几辆摩托车护驾,直奔日军司令部。言川司令卧室门前的房门结构已不复存在,井勇少佐用电灯一照,言川司令和夫人都躺在血泊里。上前一摸,只有言川司令还活着,匆忙把言川司令用担架抬走,送往医院抢救。

  言川司令没有被炸晕,他被震醒后,就知道出大事了。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枪出卧室时,看到夫人躺在血泊里,他清楚地意识到敌人已经把他的房门封锁了,夫人是代他死的。后来听到弹药库的爆炸声,隔着窗户看到前院将士冲进来,都被房顶上的机枪击毙在月亮门下,他只好躲在衣柜角落里。

  天大亮了,井勇少佐坐车去了医院,言川司令本来安全无恙,又经过几个小时抢救,精神已恢复正常。见井勇少佐进来,一把拉着他的手,问:“夫人怎么样了?”这是他明知故问,因为这件事如果被东条英机知道了,不活剥他才怪。

  井勇少佐说:“司令受惊了,只要你没为天皇尽忠,就算大旗不倒。”接着,井勇少佐向言川司令汇报了这次的伤亡和损失情况,并问:“这件事如何向冈村宁次总长汇报?”

  言川司令认真地说:“按眼前利益,这次事件不能如实上报,或者说根本就不要汇报。我想马上青纱帐过去了,按上次作战计划迅速执行。这个作战计划冈村宁次总长早已批复下来,我推迟时间的理由就是想等青纱帐过去。无论这次战争胜败如何,一切伤亡损失,在下次战斗中报上去。”

  井勇少佐说:“弹药库炸毁了,如何执行下次作战计划?”

  言川司令说:“明天我写封信,让田中队长去徐州找到战备物资调配站站长吉田少佐。不过这个家伙最喜欢收藏古董,你费心找一件,田中到那里好说话。”

  井勇少佐问:“那些将士的尸体如何处理?”

  言川司令说:“明天开个追悼会,每人一个骨灰盒,包括弹药库的八十多名将士。”

  刘敬皇接到井勇少佐打来的电话,要他帮忙找件古董。刘敬皇不懂古董,他给商会会长张松林打了个电话,把井勇少佐的意思告诉了他。

  张松林会长说:“我上次去天津花五十大洋买了个青花瓷瓶,卖主说是元青花。如果是真的可就值钱了,如果是假的只顶五十大洋,你看合适吗?”

  刘敬皇说:“我不懂古董,只要应付过去就行,你拿来吧,我给你一百块大洋。”

  惠子昨天与司令夫人约好,今天中午同玉洁一起去吃夫人做的日本家乡菜。她让刘文才去照相馆把相片取出来,顺便让玉洁把照相机带回去。

  惠子开车带着玉洁直达日军司令部。一到司令部门前,两个人惊呆了:周围站满了日本兵,个个哭丧着脸,胸前都带着白花。两个人下了车往大门里一看,院子里放满了盖着白纱的尸体,独有一具尸体放在板床上。为什么有具尸体放在床上,其他尸体都在地上?玉洁害怕了,害怕父亲在死者的行列。她不顾一切跑到床前,揭开被单一看,是她的母亲,但面目皆非。她像疯了一样抱着母亲的遗体放声大哭。

  这时过来几个日本军官,劝道:“玉洁小姐请节哀,这是战争,战争是无情的。你的父亲言川司令还在医院里,你应该先看看你的父亲,死人是哭不活的。”

  玉洁听罢日本军官的劝说,把相机和照片放在母亲床头,与惠子去了医院。

  言川司令正靠在床头看日军战报。

  房门突然开了,玉洁一头扑在床上,搂着言川大哭。言川司令也泪流满面,安慰玉洁说:“孩子,你要节哀,你母亲为国捐躯了,这是她的光荣。”

  玉洁擦了擦眼泪说:“姥爷在中国视察还没走,咱坐他的飞机回去吧,带着妈妈。”

  言川司令说:“孩子,你太天真了,你姥爷现在是军机大臣,整个亚洲战场都需要精心料理,可以说是日理万机。战死在中国的将士成千上万,都没能把尸体送回祖国,他会用他的专机送你母亲回国吗?”

  言川的劝说玉洁没有提出反对,也算默认了。

  言川司令把玉洁拜托给惠子,先住在市政府里。

  惠子开车带着玉洁回到了市政府,刘文才礼貌地把二位迎进了办公室。惠子随口问文才:“你爸哪里去啦?”

  刘文才说:“我爸在客厅,商会张会长来了,康茂才市长也在此。”

  惠子来到客厅,开门一看刘敬皇正与康市长、张会长一同喝酒,很有礼貌地说了句:“你们好,我找敬皇说句话,不知道你们正在喝酒,打扰了,等喝过后再说吧。”转身就走。

  张松林会长不乐意了,拦着惠子说:“市长夫人,我张松林在市政府可是稀客呀!你们新婚大喜那天,我拿了一千大洋的贺礼,连个敬酒都没有喝上,今天见了问个好就走,也太简单了吧!”

  听到张会长“将军”, 惠子转过身来说:“康市长、张会长大概还不知道吧,昨晚司令部被抗日分子偷袭了,言川司令的夫人东条荷莲为国捐躯了,我和她的女儿言川玉洁刚从那里回来,言川司令暂时把女儿委托给我,我想跟敬皇说一下,找个地方先让她住下来。”

  刘敬皇说:“今天早上井勇少佐给我打电话,没有透露此事,他只是向我要个古董,我才给张会长打电话,张会长今天来给我送他收藏的元青花瓷瓶。既然井勇少佐没有把此事告诉咱,可能这是人家的军事机密,不愿向外透露,咱当没有这回事。至于玉洁小姐的住处,安全第一,你把我那两间书房腾出来,好好招待玉洁小姐!”

  惠子给康茂才、张松林各端了三杯酒,出去了。

  康茂才说:“刘市长,言川司令的夫人不幸逝世,作为我们市政府,应该前去吊唁,再简单也得去表示哀悼哇!”

  刘敬皇说:“这个事,先看看日方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们举行吊唁仪式,我们肯定得参加,如果他们把此事当作军事机密,我们只能装作不知道。这个事情你操点心,因为你消息比较灵通。”

  喝了一会儿酒,张松林走了。

  康茂才说:“刘市长,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市长意下如何?”

  刘敬皇说:“有啥话直说,用不着客气。”

  康茂才说:“我儿子康连德中学毕业了,今年十八岁,现在正逢战乱年代,学点武术是比较有用的。我一想,你请的有个武术教师,我想让他与文才一起学武术。”

  刘敬皇一听,打心眼里不同意,又不好意思当面推辞,只好附和着说:“这个事你不要着急,我晚上先跟韩师父商量商量,他要是乐意接收,就让连德明天过来。如果他不愿意接收,绝对不能强求,你知道跑江湖的都是自由惯了,桀骜不驯,一点儿不如意就拔腿走人。”

  刘敬皇的话合情合理,康茂才也只有就此作罢。

  刘敬皇走到书房,惠子、玉洁、文才都在此。他对玉洁说:“方才听惠子说,家母惨遭不幸,刘某我实感痛心,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小姐需要什么,尽管向惠子开口,还望小姐节哀,保重身体。”

  回到办公室,惠子把日军司令部的情况以及听到弹药库爆炸的情形告诉了刘敬皇。刘敬皇想,井勇少佐问他要的古董,可能是用来贿赂长官的。

  精心策划的方案圆满完成,张大年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他叫来文才、武才兄弟俩,让伙房整了几个菜,三个人高兴地喝了起来。正喝得兴浓,门突然被推开了,仨人抬头一看,是刘敬皇。张大年赶忙站起来说:“刘市长,今晚你咋有时间到我这里,我和二位公子略喝几杯,不要批评啊。”

  刘敬皇说:“练武累了,喝点酒能解乏。韩师父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忙于政务,有照顾不周之处,还请韩师父谅解。”

  张大年说:“刘市长不要客气。文才,给你爸打个坐,让你爸给咱们助助酒兴,我想刘市长不会推辞吧!”

  刘敬皇说:“今天中午张松林、康茂才来了,我已经陪他们喝过了,你们师徒喝吧,我是无力相陪了。”

  张大年一听康茂才来了,想起胡连交代的供词,觉得有必要向刘市长提个醒,以免酿成后患。

  张大年故意问:“康市长来有啥事啊?”

  刘敬皇说:“他有个儿子叫康连德,今年十八岁,想拜你为师学武术,让我先给你打个招呼,收不收?”

  张大年说:“刘市长,你的意见呢?我听市长大人的。”

  张大年把这个球轻轻地给刘敬皇踢过来了。他想试探一下刘敬皇对康茂才的态度和看法,以便下一步做刘敬皇的工作。

  刘敬皇说:“韩师父,你让我很难说呀,我与康茂才是同事,他让儿子跟你学武术,我没有理由不同意呀?”

  张大年说:“他儿子要是想真心实意跟我学武术,我还乐意不得呢,我在外地教场子,徒弟越多越好哇!你知道唱戏的不怕挤破台,一个人听也是唱,一万人听也是唱,一个人一块钱,就有一万块钱的收入,我何乐而不为呢?”张大年说到这里,示意刘文才出去看看,怕门外有狗,隔墙有耳。刘文才出去后,张大年接着说:“可惜康茂才不是让儿子来学武术的,我实话先告诉你,他是别有用心,早就派人跟踪你、我、文才、武才了。”

  刘敬皇说:“韩师父,你在市政府没出去过,咋知道康茂才在监视我们呢?”

  张大年说:“我不但知道康茂才派人监视我们,我还知道他派的人都是谁。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伪市长这个宝座垂涎三尺,康茂才就是一个,他想抓住武才、文才包括我有关抗日嫌疑的罪证,把你扳倒。我希望刘市长以后警觉起来,不要被别人牵制了。”

  刘敬皇问:“监视我们的人怎么办?”

  张大年说:“刘市长,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咱们目前没有做对不起皇军的事,严防康茂才和任守业整你就行了,他再监视也抓不住咱们的把柄。”

  刘敬皇说:“康茂才儿子学武术的事怎么给他回复?”

  张大年说:“你就说跟我说好了,我这几天身体不好,等三五天就叫他过来。”

  刘敬皇担心地说:“三五天以后真让他过来了,可就麻烦了。”

  张大年笑了笑说:“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康茂才的儿子来学武术,我让文才以对练为名,打走他不就没事啦,他能撑得住天天挨打吗?”

  刘敬皇笑着说:“真有你的。”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节选自《豫东抗战风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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