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小憩驿站
 
 
 
2017年3月24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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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

  ■朱社会

  

  一

  在不知道的那一刻,把情绪倾注在世界的尘埃里。

  不能理解,那悄然滋生的后怕、那利箭般迅速的衰老、那心动时刻的妄想!

  不能忘怀,孜孜以求,唯真唯美!

  以至于现实之于理想,天差地别,几乎让自己疯癫、崩塌、萎靡、颓废!

  假如,还能再来一次,假如,冰凉清澈的泪滴仍含在眼中不肯落下……我愿成为风中飘移的微尘,让自己泯灭于那寂寞的黄泉!

  生命的滋味,生活的漂泊,令我痛并孤独的思考!

  

  二

  母亲老了,许多事情已不是自己没长大时那么简单,许多话不知道如何说起,尤其在母亲面前!

  太多的时候,一个人看着天空,怔怔地发呆:流云动,风儿轻,阳光澄然,天空高远得使人如是倒悬,如临深渊!而我总记不起时空之外,我所面对的一切,包括母亲!

  恍然之外,我仍是孩童,渴望母亲永远长不老!

  迷离犹疑,我仿若悬崖松柏,又如江海百川中无所畏惧的挡浪石!

  其实,我不知所以,哪怕生活中的任何一次清晰!

  我需要什么?我舍弃了哪些?我目之所触,有多少温暖?行走过后的痕迹里,我偿还了什么,又有哪些感恩?

  母亲伟不伟大,只是一种僵硬的概念。记忆里都是母亲忙碌的影子,以至于我常常毫无原由地想起。母亲苍老得太快,让我牵挂于经意不经意的时间里。

  这滋味,不好受!

  

  三

  母亲那种坚持,那种以基督之名恪守行善的不懈努力,那种极朴素的想法和固执的坚守……都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所无法理解的,尽管我支持。

  母亲的平易近人,融合传统道德的约束,让纯粹的高尚,成为月之华日之光;母亲对于一生中万象的理解,既通俗又玄妙;母亲仰望苍天,洞彻黑与白的对比与交织,让生活与生命成为露水里的晨曦,而灼见其华。

  生命的意义,不知道母亲如何理解。母亲年事已高,日显天真、落寞、无奈与孤寂,让我梦里梦外渐感惶恐与不安。

  

  四

  人老了,昏聩失聪,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当下,也没有太多的理由回忆从前,犹如秋风中颤立枝头的叶子,等待生命的终结。太多的遗憾、留恋、感慨与无奈,都付之于泥土,让无数缤纷与精彩,流星般划过岁月的天空,在挽歌里消融。

  这,就是最好的滋味。

  且听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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