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来到,又是一季槐花开。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总能闻到随风飘来的槐花的香甜。时不时散落的白色花瓣,落在你的肩头,香气沁人心脾。
时光的相机把我拉到十几年前。那时,每到槐花盛开的季节,孩子们就有玩的了,三五成群跟着大人摘槐花,做蒸菜。大人带着孩子,孩子拿着竹竿、提着竹篮子,一路有说有笑,到村子各个角落采摘那些鲜嫩的槐花。我也曾屁颠屁颠地跟在姥姥身后加入摘槐花的大队伍。大人用绑着镰刀的竹竿拽,我们在树下仰着脑袋看,还不忘指指点点,扯这串扯那串地瞎指挥,大人们都迷糊了。随着“咔嚓”的声响,串串槐花脱离大树的怀抱,掉落一地,我们争先恐后地抢着,比赛谁篮子里的战利品最多。
那时的情景已在记忆中渐行渐远,感叹的同时我不由心生一计,何不给孩子也留点念想,留点记忆,也顺便给小家伙的味蕾增添一点新鲜的味道。
于是,夕阳西下,我和小鬼重演了姥姥带我摘槐花的情形。地点选在村头的小河边,那里有两棵茂盛的槐树。我一手拽着树枝,一手摘着串串像小蝴蝶一样的槐花。他看我摘得挺顺手,也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只见他模仿我的样子用手麻利地捋着,洋洋得意:“看我摘的多好,全是嫩花儿!”正说着,小鬼又是一把下去,突然叫了一声:“哎哟!好疼!”原来被槐枝的刺扎到了。我教师的职业病又犯了,唠叨到:“叫你做事先调查清楚再动手,看看受伤了吧!”但是他不气馁,继续摘,只是他小心多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孩子的笑脸,望着风中飘飞的槐花,想着饥苦年代里人们拿槐花充饥的情形,我不由感慨:或许生活当中我们不是爱上了某个地方、爱上了某道菜,而是因为这个地方的这道菜会让你忆起某个人。
(于文慧 郸城县东风乡前赵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