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天空飘起细雨。
马七的鸡眼店今天空客。
马七割鸡眼价格高得噎人,接待的都是些贤达富豪。
这样偶尔空客也在情理之中。
但就在马七即将脱衣上床时,门被轻轻地敲响。
马七走出来时,小童已开了门。
一个少女走进屋后门随即又关上了。
马七:你割鸡眼吗?
少女:前几天你给我割过鸡眼,鸡眼好了,但我想让你给我再洗洗脚,我也给一块钢洋或者两块也行。
马七:一块就中,小童整水。
灯光下少女婷婷玉立,身体修长,肌肤雪白。
马七的手有些微抖,似乎乱了阵脚。
小童将热水端来。
马七打手势,让少女斜躺在床榻上。
马七将少女笋尖般的脚趾按水里后先在脚面上轻抚,待微痒浸遍脚面时,他又一把拽住脚趾,另一只手伸五指在脚底哗哗三把。
马七听到少女一声低哼。
马七又将这种手法反复了几次。
少女的身子晃了几晃,跟着软下来。
马七的整套程序都很轻柔,并且按的全是穴道。
少女被按得身子数次微扭。
最后是腿脖,放裤脚穿袜。
小童把铜盆都端走了。
床榻前坐着马七。
马七拍了拍少女的腿。
少女坐起,从衣兜里掏出两块钢洋。
马七:多一块。
少女:我也给一块小费。
话间,少女开门走了。
马七将手里的两块钢洋暖得温热,鸡叫时才睡着。
五天后的傍晚,少女又来。
马七关门单独接待。
少女的脸色更加红润,肌肤也亮得泛光。
马七:你叫啥名字?
少女:瑞萱。
马七:这次我就不收费了。
侯瑞萱:我给你准备了。
马七:做人不能光讲钱。
小童端水递毛巾视若无物。
固有的程序,马七又多了一份慰贴,效果可想而知。
侯瑞萱走时脚步有些微颤,迈步出门时才说,她将两块钢洋放床榻角了。
这中间马七到开封给守军团长修脚,手法被团长相中了,说要把他留下。
马七泪流满面地说家里有九十岁师父,体弱多病双目失明,师哥们又不孝,对师父不管不顾,他没法留下。
团长让封了钢洋又送一块熟牛肉。
马七的门市开门当天,侯瑞萱从门前过了一趟。
晚上侯瑞萱就来了。
固有的程序结束后,侯瑞萱站起来。
马七起身相送,侯瑞萱却一把揽住往他怀里贴。
马七多少回梦里梦见她,现在真人就在怀里了,那份激动可想而知。
他们张狂了一夜。
马七:你爹呢,你爹知道吗?
侯瑞萱:他外出收账不在家。
马七:我是说你爹知道了咋办?
侯瑞萱:生米都做成熟饭了,他能怎样?
马七把她搂得更紧。
事情败露是在两个月后。
那天正在吃饭的瑞萱突然呕吐,过一阵又呕吐。
侯爷开着钱庄,那是个人精,他立马知道闺女做下败俗的事了。
侯爷人老几辈穷,侯爷先是在开封一家粮行做学徒,后在一家钱庄做学徒,看着能撑门面了,就辞工回乡开了个小钱庄,几十年来侯爷中规中矩,老婆生了一男一女后,就生不出来了。他也没纳偏房。
儿子读书留在了杭州,他已托人在开封物色人选把女儿嫁到省城,嫁个殷实人家,起码后半生衣食无忧。
现在女儿侯瑞萱把他的美梦粉碎了。况且他这次又入选康城商会副会长,这件尴尬的事情传出去,他在商会还有何颜面立足。
侯爷愈想愈怒,正怒之间女儿朝他走来。
侯爷随手掂起门后的横担朝女儿头上夯去。
侯爷真是怒火攻心,侯瑞萱也忘了躲闪。
两样赶一块,人就遭殃了。
横担夯烂了侯瑞萱十八岁花季少女的脑袋。
傍晚,小童出去买东西时得知了这一噩耗。
小童:师父,你也摊上大事了。
马七:我的脚底光滑如镜,何来大事?
小童:侯爷知道侯瑞萱怀孕的事后,掂横担把她打死了。
马七愣半晌。
马七:小童,你见过侯瑞萱吗?我没见过,不认识这个人。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哪会摊上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