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07月05日
第06版:沙颍文艺 PDF版

祝福

——读红鸟小小说集《平安树》有感

赵献花

夏日午后,品茶、读书,让心归于安静,任其徜徉在《平安树》的文字世界里。

书中每页、每句、每字,无不向读者传递着作家对平民主人公的悲悯情愫,以及在字里行间流露出作者对他们的深深祝福。作家红鸟,曾当过教师,跑过业务,做过图书编辑,当过乡村干部,丰富的成长经历与社会经验让他的文字有着浓郁的乡愁味儿。他写的每篇关于成长的文字,不仅生动,而且人物形象鲜明,细小的情节也令人感动。小小说《去北京看北大》,讲述了李金榜的惨淡一生。梦想,每个人都有,李金榜也不例外。他时刻想着儿时脑海里的那幅画面,金碧辉煌的宫殿,朱红色的大门,门口两只石狮威风凛凛,大门正上方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北京大学”。李金榜以此为梦想,刻苦努力,立志考取北大。功夫不负有心人,参加完高考的他很有信心,也很得意,连去北京找二叔打工都感到无比幸福。只可惜命运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让他在打工时失去了一条腿,而北大的录取通知书也不期而至。有时,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福祸并肩而行,让人难以接受。终究,本该辉煌的人生前程就这样变得惨淡不堪。文章结尾,李金榜看到儿子北大录取通知书时的眼前一亮、老泪纵横,让这篇小小说达到了高潮。作家给了读者安慰,也用朴实的语言给了他希望,给了他曙光,给了他祝福。

关于母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母爱是伟大的。小小说《十八件毛衣》,讲的是一个流浪疯女人遇到了善良的父亲,父亲给她换新衣,给她取名美丽,给了她一个家。婚后,美丽什么都不会做,父亲就让她捡破烂。美丽很勤奋,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捡满一布袋倒回家还去捡,如果有人跟她抢,她不打别人,而是打自己,用棍敲自己的头,用手掐自己的脸。此时的我,对美丽的做法充满了怜悯与同情。作者继续给予美丽希望,让美丽跟着二奶奶学织毛衣,也为结尾埋下了伏笔。生下“我”以后的美丽,得了严重的月子病,在生的欲望面前,是对死的恐惧,是对幼子的牵肠挂肚,是对家的眷恋。为此,她没日没夜地织毛衣,一直织了十八件,织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二奶奶在“我”十八岁生日时,给“我”穿上了妈妈织的毛衣,向读者揭露了美丽妈妈织毛衣的谜底。

十八件毛衣,那是妈妈怎样刻骨铭心的爱啊!父爱也是,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小小说《思念一只乌鸦》,讲的就是一位其貌不扬的继父。父爱是无声的、含蓄的。继父默默无闻地用生命诠释父爱,没有血缘胜似血缘,在女儿得尿毒症急需换肾的时刻,他恰到好处地出现了,这就是伟大的父爱!

关于婚姻,什么样的婚姻才是最理想的?作家红鸟笔下的婚姻没有死去活来的轰轰烈烈,更没有玫瑰红酒的浪漫。他用质朴的语言,讲述王贵与李寡妇若近若离的爱情。他们的单纯、胆怯、含蓄,在村人异样的目光中,对彼此的爱难于表达,结果当然没能走到一起。小小说《有事没事》,讲了一个因为女人的敏感与多疑,从而毁掉一段美好婚姻的故事。作者用故事讲述了婚姻需要互相信任、互相体谅、互相爱护。《洗脚捶背》说的是,因为爸实诚、也因为吃了爸的豆腐,妈嫁给了爸,从此,他们清茶淡饭,把平凡日子过得津津有味。几十年如一日,爸累了,妈为爸洗脚,妈累了,爸为妈捶背。在平凡的柴米油盐里,也有诗意和浪漫。作家用他的亲情故事诠释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的理想婚姻和爱情。

杨晓敏老师说,小小说贴近生活,紧扣时代脉搏。大千世界,瞬息万变,它能以艺术的形式迅速反映生活热点,传导社会信息,是开启社会生活的一扇窗口。红鸟的小小说让人感觉灵动、亲切,可以随文字一起悲、一起喜。②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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