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婆婆开诊断证明，我特意去了一趟眼科门诊。

刘医生听了我的来意，痛快地答应下来。在他从电脑上找诊断证明并打印的时候，他对面的一位男医生正耐心向一名中学生模样的男孩解释病情。他的语气、语速、态度引起了我的注意。

医生仰着头，用非常温和的语气对男孩说：“你需要马上改变熬夜侧身躺着看手机的习惯。”医生一边说，一边做出侧躺的动作，“你这样躺着，看起来两只眼睛都盯着手机屏，实际上，挨着枕头的、处于下面的眼睛是闭着的，看手机的那只眼睛长时间处于强光下，近距离的阅读，造成了你双眼的视力不一致，有黑影，你这只眼睛现在的玻璃体已经混浊的像老年人一样了。再不注意用眼卫生，会有失明的危险。用药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要保护眼睛。”

家长试探地问：“他还上着学呐，这……”

医生依然用平稳的、几乎能治愈的语气说：“对呀，所以一定要保护眼睛。看一会儿书，一定要向着远处看一看，只有向远处看，眼睛才是处于放松状态。”

讲话被打断时，医生不恼不怒的，从始至终，他一直是温和的、面带微笑的。他的语言就像一汪水，清澈澄亮，他没有说专业术语，也没有说模棱两可的话。患者通过他的语言能清晰地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的态度就像拂过柳枝的春风，暖暖的、柔柔的，没有苛责，有的是包容和理解。

刘医生把诊断证明开好了，请他签字，我看到他在签名处落笔写下：牛琛。原来，他叫牛琛，是牛医生啊。

（周口市中医院 张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