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的风

从墙缝儿里挤来

灯光已控制不了自己

在父亲的额头来回划动

多了几道裂痕

母亲缝补的双手

被灯光映照

只显出

十根干枯的骨头

我们

围坐一起

听风与屋顶的对话

不知是谁

打翻了煤油灯

我们只能

在黑夜里等待天明

一根捻子

牵动一个时代

半瓶清水

映出整个缩影

而今

煤油灯不见了

父亲的故事

一直在我的记忆里燃烧